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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荒谬的是,自己眼巴前,竟然还有一架三角钢琴。
那琴是个小众的德系品牌琴,在这样的客厅里面摆着,显得非常上档次。
蒋沐凡把眼球费力的转了转,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里可能不是天堂就是地狱的入口了。
他正纳闷自己为什么在死之前没有见到雅马哈,而是这个冷门品牌的琴的时候,一股淳然的烟味,忽然涌入了他的鼻腔,将他拉回了现实。
“哟,终于醒了。”
是刘行阔的声音,冷冰冰的,但略显嘶哑疲惫。
呵,看来自己还活着。
蒋沐凡无奈的自嘲,突然觉得心情很不好,感觉与其在这人手里受折磨,好像还是死了更好一点。
此时他浑身的麻木,蒋沐凡逐渐恢复了意识,尽力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这时正是以一个双手背后的姿势,被捆在这架钢琴前。
但他身体是悬空的,腿和手都被绑在了身后,像是跪在空中一般,具体打结的方式蒋沐凡无暇琢磨,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被控制住的姿势,简直荒唐至极。
他被吊在钢琴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待上炉的乳猪,毫无人权与尊严可说。
再垂眸望去,刘行阔这时就在自己身边百无聊赖的坐着,一个胳膊慵懒的支着头,一个手捏着一个烟头。
那个烟头已经灭了,蒋沐凡用鼻子嗅了嗅,明白了自己醒来的原因——
他是被刘行阔烫醒的,就在自己的胸口上。
可蒋沐凡此时整张脸几乎是平行于地面的,这个捆绑的姿势让他的头抬也抬不起来,低也低不下去,所以无奈,他也看不到自己身上到底又被这个刘行阔整成了什么样。
“这里是哪儿……”
蒋沐凡嗓子发干,轻轻张嘴问了一声。
刘行阔见人醒了,眼前一亮:“啊,我的秘密基地。”
从他声音在这方空间的音响效果来分析,蒋沐凡觉得此时,这个客厅里大概只有他和刘行阔两个人。
蒋沐凡没看过几个警匪片,也没读过什么刑侦小说,他用自己那个把五线谱从小看到大的脑子,尽力地思考了片刻,而后喃喃道:“警察没抓住你……?”
“那不废话。”
刘行阔本本份份的答。
蒋沐凡吭吭哧哧费劲的说:“那你现在是…在这儿躲着呢?”
这会儿这姓刘的王八蛋似乎是真的闲,他坐在蒋沐凡身边一动不动的“嗯”了一声:“可不吗。”
“躲着呢,这儿安全,警察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蒋沐凡的心情平静如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照剧本正常走向,此时作为人质的角色,按道理应该已经害怕的要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