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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蒋沐凡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他坦然的一笑,而后放松的靠到了沙发靠背上。
“基本上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你没有不对,如果硬要论不对,也只能是我们俩不对。”
蒋沐凡的声音轻飘飘的,贺薇却感觉自己从中听到了满是无奈的心酸。
她小声的唤了一声:“二哥……”
这一声细细的小姑娘声音,听起来还带点丝丝甜味。
蒋沐凡扭头看了眼家里这个被众星捧月大的小姑娘,笑眯眯的抬起手把贺薇鬓角垂下来的小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好啦,哥知道了。”蒋沐凡温柔的说,“你不接受不是你的问题,我和大哥会注意的,你如果还看着不舒服,那我俩就尽量不一块儿在你面前出现,你该吃吃该玩儿玩儿,好好学习,可不能被我俩影响了啊。”
贺薇被蒋沐凡的体贴感动的心里有点难受。
她撅了撅嘴嘀咕了一句:“也不至于。”
而蒋沐凡也就当没听见的笑了笑。
兄妹俩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蒋沐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似的,忽然板起了脸——
“话说……”
贺薇:“?”
蒋沐凡瞬间身上涌现出了一股贺白身上独有的家长味道。
“你那喜欢的男孩儿,谁啊?真是同性恋啊?”
贺薇:“……”
傍晚的夕阳,正渐渐醇厚的从客厅的窗户里淌了进来。
蒋沐凡和贺薇一左一右的坐在沙发上,一切都仿若是安逸的样子。
殊不知,此时的岁月静好,竟是一场黑夜落幕的开场。
……
永宁的另一边。
东站的工地上出人命了。
一个工人身上的安全绳没有系好,直接从还没有装好防护栏的高架桥上摔了下去。
那个路段的高架高度达到了12米,人摔得也是寸,直接头着地,当场就毙了命。
事情一出,警方就立马立案调查了,但具体情况目前还不明朗,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录像,目前只能按建华集团对工人的安全防护不够算。
死者名叫何大力,今年48岁,是永宁边县的一个外来务工人员。
家中只有一对妻儿,妻子叫房美玲,也是东站工地上的,做一些女人能做的小工的活。
儿子何兴,今年刚20,在永宁的一个汽修学校上大专。
贺白赶到的时候,何大力的尸体已经被拉走做尸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