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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担心的在一旁撑着脑袋:“我去给你买点药吧,你这两天吃药了吗?”
贺白缓了缓,说了句“也行”。
蒋沐凡闻后就起身打算下楼去,他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你跟我说你吃的什么药,然后还有没有想吃的想用的,我一块儿买回来。”
贺白闭着眼睛给自己揉着太阳穴,沙哑道:“买盒布洛芬再买个速效,然后问问药店有没有体温枪,有体温枪带一个,没有就算了,普通体温计不要,累。”
蒋沐凡嘴里跟着贺白说的嘀咕着记了记,而后说了句“行”,说完便出门了。
酒店的门做的很沉,蒋沐凡关门的动静不小,哐当的一声。
但这声音就像是贺白心里的一个落地的石头一般。
人走后,屋内恢复了平静。
贺白保持着自己刚才的姿势没动,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终于沉沉的睡过去了。
……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不知道几点钟了。
那时蒋沐凡就在自己身边,他倒是不客气,也在床上躺着。
但是却是保持着一个侧躺的姿势,一只胳膊支着头,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贺白睡的很沉,梦都没做,仿佛他的身体也跟他这个人一样,只做最高效最能直接达到目的的事,这结实的一觉起来还真就觉得好多了。
蒋沐凡一见贺白睁眼了,那睡眼惺忪的模样立马消失了,他朝起撑了撑,扑到了贺白跟前:“醒啦,好点了吗?”
“几点了?”贺白抬手揉了把眼睛,低声问。
结果刚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就看到了自己光溜溜的大手臂。
而后贺白反应迟钝的往身上看了看,发现——
自己这浑身上下被脱的就剩下了个内裤了。
贺白:……
蒋沐凡还在一旁大尾巴狼的问:“要不要喝水啊哥,我刚烧的水,这会儿应该温度差不多了。”
贺白瞥了一眼蒋沐凡,无语的只想笑。
蒋沐凡看出了贺白的无语,他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后脑勺:“我…我看你一直在发烧嘛…我把体温枪买了,没事儿就给你测一下,老是三十八点多,你还老出汗,床都被你汗潮了,你不信你摸摸…我怕你衣服太湿了不舒服于是我就…我就帮你都脱了,我不知道这对不对啊…反正我想着这样会不会比较舒服,你别这么看我啊,我真是好心,我本来还想帮你把内裤也脱了的,到最后想了想,还是不太好…于是就算了……嘿,嘿嘿…”
贺白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他其实也不需要蒋沐凡来解释什么。
蒋沐凡做的没错,只是自己不习惯忽然被蒋沐凡照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