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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彻底停了药,和方黎在他们的小家里滋滋润润的过了一个月,最终却败给了学校经常早八点的课。
早八的课就意味着两个人要七点就从家出门,七点出门那就意味着最迟六点半就得起床,甚至还没得早饭吃。
方黎对蒋沐凡在热乎劲儿上死活下不来,晚上经常要跟自己的这个小妖精折腾到大半夜去,六点半起来两次就已经困得没有人形了。
蒋沐凡更甚,虽说他体力出的不多,但受的疼与折磨更多啊。
没过两天,这两人就撑不住了。
果然谈恋爱影响学习,老师说的话都是对的。
这两人从挂着黑眼圈踏点儿进教室,到蓬头垢面的迟到走后门,最后还浑浑噩噩的睡过点儿了好几回,睁眼都到了大中午。
每每只要一到学校就奔教室,下了课就开车回家腻歪,蒋沐凡也是,惰性有点被激发出来了一样,任方黎怎么带着他好吃懒做,还乐在其中。
结果蒋沐凡的专业课还好说,毕竟杨鹤忠不会给他太难看的下场,而方黎的专业课终于是混到了,再不练就要铁挂的程度了。
于是有天方黎被他们家娘娘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终于知道了学位证的重要性。
蒋沐凡凑巧那天也被杨鹤忠拐弯抹角的说了,心情也是不怎么舒爽,回家蒋沐凡就跟方黎开了个和平的小会,说咱俩是不是该练练琴了。
那一说练琴就得成天往学校跑,一成天往学校跑,那谁还有精力成天操心今天在家做什么饭呀,咱家是不是该拖地扫地了呀,晚上咱们窝被窝里看点什么小电视剧小综艺呀,这种琐碎的事儿,毕竟各位小伙子还都是未入社会的学生,硬要承担起家庭的责任,还得再磨练几年。
于是在方黎哼哼唧唧下,蒋沐凡终于提出,要不放假前咱回学校住算了,好好努力一段时间,把这考试周给他安安稳稳的过过去。
而且学校才下了新政策,说给他们这帮筱香县回来的学生给予特别待遇,考试不看平时考勤成绩,就看卷面分数,分数过了六十大关就不给挂。
他们这些学乐器的,理论学科一般不会给你整的太复杂,仗着这么好的政策,临时抱佛脚几天,再好好练一段时间琴,也许就能全科通过了呢。
方黎一听确实在理,但实在是舍不得跟蒋沐凡在家腻歪的这些小时光啊,他感觉只要车一开进地库,空气都变甜了呢,那303哪儿比得上啊,刘伟跟白晓天个顶个的臭的。。。。。。
结果家庭会议还没开完,方黎手机里又接到了自己班级群的通知,说娘娘又找事儿了,期末作业每人又加了条练习曲。
“。。。。。。”
方黎听完看完,俩耳朵一耷拉,不情不愿的跟蒋沐凡说了一声“好吧”。
于是临学期末的后两个礼拜,这两人又搬回了宿舍住去了。
安安生生的搞了几天学业,方黎发现住宿舍跟住家里除了不能晚上跟蒋沐凡在床上大闹天宫以外,其他的的区别倒也不大,甚至还能省不少心。
周内早上他俩一块儿起来去吃个早点,然后该上课就去上课,中午回来了再一起吃午饭,下午要是有专业小课的话就都乖乖的去上,没小课的话就去各自的琴房练会儿琴。
等到周五下午的时候,方黎会准时准点儿的把蒋沐凡塞进他的高尔夫里,欢天喜地的拉回家,然后好好的跟蒋沐凡腻歪两天。
蒋沐凡对方黎在某种感觉上就像是铲屎官对于猫主子,简直吸不够。
让蒋沐凡说方黎其实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太粘人。
平时练琴的时候,蒋沐凡本来合情合理的在自己系的琴房呆着练琴,每隔上一会儿就能听见方黎敲门,进来跟他亲亲热热厮磨一阵,再依依不舍的走,然后过上一个小时又下来。
来回几次之后,蒋沐凡被烦得无法,直接搬到了方黎的琴房去练,反正哪儿的钢琴不是弹,他方黎要是不嫌吵不嫌乱,蒋沐凡那也是个大无所谓的。
可谁承想这效果居然也不差,方黎真不嫌蒋沐凡吵,还美得要上了天似的,蒋沐凡一直练琴效率不错,方黎因为心肝宝儿就在眼前,速度也是蹭蹭的,各自总能在规定时间内超额完成任务,还能把他那个《自由探戈》合上好几次。
功夫不负有心人,期末作品方黎的那首《自由探戈》成为了他们这一批马林巴的典范之作,蒋沐凡的门德尔松也得到了自己系里老师的一致好评,接下来就是什么乐理呀视唱啊,方黎跟蒋沐凡苦练了几天,也顺顺利利的擦边过了。
这一个学期过的虽说是多灾多难艰辛坎坷,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方黎随了愿,蒋沐凡也有了家。
。。。。。。
转眼一个学期就结束了,一放寒假,不用多久就是年。
方黎家在首都,每年过年他的父母都会雷打不动的从M国回来团圆,外地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会从各地回到首都来给这个有头有脸的严家姥爷拜年,所以严老对春节的重视程度,在方黎眼里要比其他人家要深的多。
一般他不论有什么事儿,年前七天是必须要在家呆着的,陪着姥姥打扫打扫卫生,或者陪着姥姥逛逛菜市场,给家里当劳力去搬搬年货。
但今年不一样,今年他有蒋沐凡。
方黎深知自己家里的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蒋沐凡能“风平浪静”的出柜,他铁定不行,他甚至都不能这么唐突的就把蒋沐凡带回去,这要是让他姥爷看见蒋沐凡了,指不定蒋沐凡的那条腿还得再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