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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刘伟这五大三粗的人,心细起来那是不输任何人,他给蒋沐凡买的病号饭是干净又清淡,热热乎乎的白粥,青菜豆腐馅儿的包子,不粘荤腥还营养健康。
蒋沐凡尽管没什么胃口,也硬是让刘伟压着把粥喝得是干干净净,临他再上床前,刘伟还给他剥了两粒儿速效感冒灵。
喝了点热乎的,蒋沐凡的脸色有了一丝回暖,可嘴唇还是白里透着青。
方黎死鸭子嘴硬的没有一句关心问候,他腰板挺直的坐在自己桌前,只怂的偷偷看了两眼蒋沐凡床铺的方向,不敢叫人发现,一直到蒋沐凡的感冒药里的安眠劲儿上来,发出了沉沉的呼吸声,他也愣没看出什么花来。
刘伟和方黎下午都有课,下午到了点儿,刘伟就过来叫方黎一块儿出门。
白晓天一般上午下了课,下午就会去琴房练琴,这是他们钢琴系学生的常态,所以宿舍里不得不得剩蒋沐凡一个人。
于蒋沐凡来说是清净,于方黎可不是。
但方黎下午的课是专业小课,拢共就三个人上,还就他一个男的,专业课老师是他在首都老师的同门师妹,逃课基本上是找死。
刘伟把方黎的心思摸的是透透的,还是生拉硬拽的把方黎扯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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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得了吧,你呆宿舍干嘛?不是跟人四儿生气吵架着呢么,不嫌尴尬啊?”刘伟跟方黎下了楼,拳头在方黎肩上戳了一下,笑的不怀好意。
方黎白了刘伟一眼:“怎么就不能待了?我那狗窝费可是实打实交到财务手里了,我睡我床天经地义。”
“那你那专业课娘娘到点儿了见不到你人,不得吃了你?”
方黎烦躁的挠了挠头,没吱声。
刘伟瞅了一眼表,看还有时间跟方黎聊两句,慢慢悠悠的跟方黎肩并肩的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他一边走一边伸了个指头指指点点,要不是身上那豹纹外套太辣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领导在这儿跟学生训话的。
豹纹校领导上来就是一句:“你今儿过了啊,四儿怎么招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家。”
“我欺负他啥了我。”被训话的方黎在一旁不乐意的嘟囔。
“哟,还顶嘴。”刘伟不跟方黎一般见识的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四儿昨天发了一夜的烧,早上起来人都虚了。”
方黎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他发烧,就他那嘴,啥都吐不出来。”
刘伟“啧”了一声,说:“反正我劝你过一阵子再欺负人家,四儿最近好像身体不好。”
“怎么了?”方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