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学很气,相当的气,气得肝疼!
本以为看见杨凡胡秀儿等高调出现,自己白鹤山大弟子,筑基中期的修为过去结交他们怎么也算是旗鼓相当。哪知道那群家伙中有一个是峨眉派的,更可气的是辈分还贼高。一下子自己就变成了孙子辈,更让自己难以接受的是,自己最看不上的土包子杨凡和那一群人称兄道弟。
峨眉派一休说自己师父是师侄的时候刘兴学就知道这个事情错不了,自己师父的师父就是峨眉派过来的开山鼻祖。
但是刘兴学还是忍不住气,一口气在胸口堵的难受。那些家伙居然都没有邀请自己坐的意思,还递给自己一罐啤酒说什么来了就喝一个。
刘兴学忍住怒气一口干了,然后赶紧告辞。还有一个混蛋叫我再来一个,我来你大爷。
刘兴学微笑的脸转身就变成愤怒,紧握拳头,几个起落回到余道长身边。
看见闷闷不乐的师兄,余曼琪问道:“师兄,那边好不好玩?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余道长也问道:“那边都有谁呀,你知道是什么门派的人。”
刘兴学没好气的回道:“其他人我不知道,其中有一个峨眉派的人,叫一休,说是你师叔!”
余道长听刘兴学说完,讶然道:“一休小师叔来了呀,我就说这么多人都来了,峨眉派怎么还没有什么动静。”
余道长对着三清真人拱手道:“真人稍等,我去见见我的那小师叔。”
三清真人点头示意,道:“去吧。”也没有想过去结识一下峨眉派的人,开什么玩笑,一个小伙子,辈分那么大,自己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家伙跑过去平辈论交,想想都膈应人。
刘兴学的来去并没有在这群人当中掀起多大浪花,很快就被忘记。谷峰还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喝酒的绝活,同时喝两瓶啤酒不换气,赢得大家的一阵阵喝彩。
周旺这个闷骚男居然拿出一把吉他,弹起了敖包相会,自弹自唱了前半部分,藏族姑娘王韵婵还跳起了藏族舞,段佳羞羞答答的拿出一只笛子来和。
酒不但对老百姓是欢乐,对修行者也是欢乐的源泉。刚开始是王韵婵一个人在翩翩起舞,跳着跳着胡秀儿,欧阳佩珊,梁静,李黛,赵思露都开始加入。青春的活力,修行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王鸣扬更是拿出一把冬不拉一边弹一边跳。一休看见又唱又跳那几人,手一挥一套架子鼓出现,不过好像是初学不久,敲得有点跛脚,还好基本的节奏还在。
欧阳信华啥乐器也不会啊,看着大伙这么热闹,总感觉差点什么,四处瞅瞅,也不知道弄点啥,乾坤袋里取出几个不锈钢碗,拿着筷子乒乒乓乓也跟着敲了起来。
只有杨凡坐着没有动,眼睛看着狂欢的众人,眼里却出现的是一幅幅洞府得到的剑谱画面,就像一个人在自己眼前使剑。一招一式,清清楚楚,劈,挑,刺,削。急如千军万马,缓如杨柳轻风。一遍使完,又从头开始,从第一式换了个方式使出。
一时间杨凡眼里没有了众人,心神跟着剑势此起彼伏。体内的真气也跟着剑势的急促快速运转,膻中穴里面紫府太极阴阳鱼快速旋转,瞬间灌注磅礴力量与四肢百骸。
坐在位置上的杨凡,双手在桌面上一按,身子往后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空无一物的虚空中,左手平举胸前,右手摆出一个起剑势,一把青冥宝剑出现在手。
剑光一闪,人影消失。快,很快,特别快。转动中的杨凡已经让人看不见身影,快的就像高速旋转的陀螺,只见其影,不见其身。
剑光嚯嚯,如旋风掠过,空气都被利剑斩断。
正在闹腾的众人都停了下来,站在围栏边看着星空下的杨凡。一休咽了口口水,轻轻道:“我们唱个歌跳个舞,这混蛋居然顿悟了,我想弄死他,他妈妈的,这还让我怎么追赶。”
一休说完身后也传来了同样的话:“我也想弄死他,本来我以为我差他不多,努点力就能追上,他娘的,这么变态。”
一休转身见是王鸣扬,又看向其他人,其他的几个男性牲口也比了一个咔的手势。
余道长没有像刘兴学一样的飞奔这边而来,而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路边驻扎的人也不断的打招呼,余道长表现得很随和,一一问候,握手或抱拳行礼。
来到杨凡他们这边的时候看见一群人玩得很嗨,余道长也心生羡慕。年轻真好,自己就从来没有这么欢乐过,年轻的时候除了苦修还是在苦修。四十多岁才突破金丹境,在中期期到后期这个境界卡了好多年了,突破的感觉很近又很远。
正要伸手打招呼,就看见杨凡翻了出去。在深空中开炫,那剑使得自己望尘莫及。灵魂深处再次对自己提出拷问:自己不够努力,自己不够刻苦,还是说自己的修行方向有问题。这群人吃吃喝喝,玩得贼嗨,但是修行却丝毫没有落下。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看着深空中使剑的人,虽然看不清楚。剑光的弥漫,影子的摇曳,身法的极速都给众人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现在的人修行真的是太少了,最风光的修行年代一去不复返。还在坚持的是有资源,有传承的家族。很多道家道馆,僧家寺庙都早已荒芜。
曾经那吃不饱穿不暖,人人羡慕的仙人日子已经对平民大众没有什么吸引力了。动荡不安的日子没有了,饥饿的日子没有了。传说中的日行千里,现在在高铁面前也都不是事,车可以带人去想去的很多地方。
落寞,真的是落寞,余道长从来没有这么的落寞过。自己坚持修行快七十年,没有一丝懈怠。没有去好好看过全国各地的大好河山,没有进入大城市享受过灯红酒绿。自己离化丹境都遥遥无期,更不用说那虚无缥缈飞升境。自己值得吗?父母跟前没有堂前尽孝,儿孙面前没有谆谆教导,难怪自己的儿女对自己都亲情淡薄。
一时间,余道长看着深空中的杨凡,心灰意冷目标尽失,只感岁月蹉跎,空徒几十载。一行清泪随着无声的呜咽划过脸庞,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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