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手抬到了大鹅眼前。
鹿临溪平日里只知上班下班,连樱花和桃花都分不清楚。
此刻眼前只有一片花瓣,真要她好好分辨,多少是有点为难了。
但她不在乎,因为故弄玄虚、答非所问这种事,从来都不是大反派的专利。
“果然……”鹿临溪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她垂下脑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是一副有所隐瞒,但确实与这宝物颇有关联的模样。
为了装得再像一点,她甚至在脑中疯狂回想曾经虐过自己的小说和电视剧。
想完一遍,不够伤感,又开始回想自己逝去的手机、电脑、wifi……
想着想着,她终于发出了一声足够感伤,但又不显浮夸的微微颤抖的轻叹。
“你当真识得此物?”
鹿临溪咬了咬牙,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
“你倒是说说看,它是何来历。”
鹿临溪闭上双眼,开启了已读乱回模式:“它是何来历,魔尊大人不比我清楚吗?”
谢无舟:“我不清楚。”
因为没有睁眼,鹿临溪看不见谢无舟此刻是何神情。
但他句尾略有下沉,让她有些分不清这句话的真假,且似携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鹿临溪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深吸了一口长气,逃避似的扭头拍打起一对翅膀:“你别问我了!我不看了!你把它收回去!”
谢无舟:“……”
好一阵没听见任何动静,鹿临溪又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一句:“收好了吗?”
话音刚落,她的眼睛便不受控地睁了开来,就连脖子也不受控地转回了刚才的方向。
她看见谢无舟打了个响指,那花瓣忽然幻作一枚玉佩,系在了他的腰间。
“故人之物,别不看啊。”他脸上笑意不减。
虽是笑着,眼底却仍旧冰冷。
他说:“你若真知晓它的来历,我倒要重新审视一下你的身份了。”
那语气无疑是危险的,但鹿临溪已经彻底听不进心里了。
因为!她在狂喜!
为了藏住这份喜悦,大鹅紧咬着牙齿,憋得两眼通红。
眼眶边的毛毛都湿润了。
谢谢你,生平最不乐意成人之美的大反派。
但凡换个性子,我还真拿捏不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