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桥点了点头,道:“与先生一路同行,古桥知先生非池中之物,不该在此蹉跎,望先生莫要自误,言尽于此,古桥告辞!”
荣亦初问道:“古桥小姐不去向我家主公辞别吗?”
“不了,”古桥摇头道:“既非同路人,将来也应该不会有所交集,就无须再见,嗯,若是荣先生哪日想清楚了倒是随时可以联系古家,古家大门永远为您敞开,告辞!”
荣亦初送着古桥几人出门,
望着古桥等人离去,他微微叹了口气,轻笑道:“果然啊,主公说得很对,古川是古川,古家是古家,不是一路人!”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荣亦初身后,乃是北斗帮死神营统领田玉,如今被顾斩安排来给荣亦初当护卫。
“荣先生,”田玉疑惑道:“古家这些人什么意思?”
荣亦初笑了笑,道:“没看上北斗帮,也没看上咱们主公!”
田玉不悦道:“他们有什么资格?”
“资格?”荣亦初沉吟了一下,说道:“或许,就因为他们千年世家吧,乱世将至,这些顶级的世家门阀都会到处找看得起的豪杰下注投资,这就是这些世家门阀能够传承千年经久不衰的原因。”
田玉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倒是明白,我田家也是个地方世家,虽然比不得古家这种顶级世家,但是,模式差不多,只是,这古家眼睛长得也太高了点吧?”
“正常,”荣亦初说道:“虽然如今主公在云州也算一方巨头,可他们看来,也终归只是一个江湖草莽罢了。”
田玉看着荣亦初,问道:“那先生是怎么觉得的?”
荣亦初笑了笑,道:“我觉得啊,这古桥看得也不错,咱们主公啊,的确是没有行王道,看起来,似乎格局也就在江湖中了,可是啊,她犯了一个错!”
“什么错?”田玉问道。
“她未曾与主公近距离接触,”荣亦初说道:“只有与主公近距离接触,才能明白,霸道到了极致,就变成了另一种东西,一种超越了王道的存在!”
田玉眉头一挑,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可就是说不上来怎么形容。”
荣亦初轻笑了一下,缓缓道:
“俯视苍生,世间唯我!”
……
禹城城外,古家的人马正在离开。
古桥骑着马,回头看了禹城一眼,不屑道:“亏得那个古川一天天把这顾斩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还真以为是出了一个起于微末的豪杰,结果,也就是一个江湖武夫罢了!”
跟在古桥身边的一个古家宗师疑惑道:“小姐,这顾斩算得上一方人杰了,他出身卑微,但是却能有如今这份成就,已经很难得了,而且,他的武道天赋着实恐怖,没有背景资源,能够二十出头成为天下最顶级的武道高手,我倒是觉得可以交好!”
古桥摇头道:“若只是来交朋友,那顾斩在武道的天赋值得结交,可是,我此次的目的是考察这个顾斩值不值得我们古家投资,有没有资格在接下来的乱世之中逐鹿或者割据一方。
原本听古川各种推崇,又见荣亦初对此人忠心耿耿,我还以为是个豪杰,结果,真的太失望了,完全就是一个只会动肌肉的莽夫,这荣亦初跟着他真是可惜了!”
那宗师疑惑道:“小姐,你这些时日并没有与顾斩见面,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古桥说道:“顾斩的资料我早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江湖莽夫,之所以来考察,也只是因为古川和荣亦初的原因。
而我在这禹城这些天,一直在看顾斩的反应,等了这么些天,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在城中,他也没来主动拜访过我们古家,就可以看出此人非常狂妄,而且没有远见。
荣亦初不可能没告诉他我们的来意,可他却依旧摆着那一副姿态,足以说明,他的眼光也就只看到江湖这一亩三分地,否则,他不会那么高看他自己在江湖上身份,此人,格局也就在这儿了。
另外,如今云西武林盟浩浩荡荡而来,可你看北斗帮的反应,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儿,这也说明了,顾斩的江湖气息太重,只会想着硬碰硬,这或许就是出身卑微的人通病。
而这件事情,也说明了顾斩此人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云西武林盟高手无数,他却一点应对不做,根据他以往的作风,肯定又是想着带着人马就一顿冲杀。”
那古家宗师想了想,道:“这很符合顾斩此人在江湖上的传闻。”
古桥叹了口气,说道:“这人在武道上的成就很高,这一点我不否认,若是他愿意入赘我古家,便是让我下嫁于他我都不会反对,只是,此人性格却又十分骄傲,不可能投靠谁,最适合他的,还是混江湖。
若是在以往,其实我也不介意与他结交,毕竟,这样一位年轻的武道高手,巅峰期至少还有五十年,虽然不可能成就陆地神仙,但就如今这实力也值得结交,可是,如今的云州局势太乱了,古家经不起折腾,不敢随便攀扯关系,一不小心,古家就会元气大伤,所以,不见为好!”
那古家宗师点了点头,道:“是啊,如今云州白莲教风头正盛,中间到底还会出现什么波折都很难说,以这顾斩的性格,后面会做出什么事情都难说,古家的确不宜与他扯上关系。”
古桥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荣亦初这位王左之才,竟然为了顾斩而自甘堕落混迹江湖,可惜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