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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堇时回到车上的时候,许如意已经醒了。
她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后座上,眼神有点空,一副还没缓过来的样子。
季堇时上车,看她一眼,将她抱进怀里,安抚似的轻轻拍她的背,“怎么了?”
许如意张了张唇,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痛。”她小声嘤咛。
季堇时神色一紧,“哪里痛?”
“左手。”
季堇时连忙牵起她的左手,撩起袖子。
露出白皙纤细的腕骨。
再往上,皮肤细腻的小臂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划伤。
季堇时放柔了声音问她:“是不是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啊?给你消毒,一会儿就不疼了。”
许如意攀着他的脖子,低低地“嗯”了一声,“谢谢。”
季堇时让司机递来了药箱,捏着她的手给伤口消了毒,还在上面贴了纱布。
“口渴不渴?想不想喝水呢?”他又问她,“或者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
“口渴,想喝水。”许如意乖顺地答。
季堇时从一旁的一箱矿泉水里抽了一瓶,揭开瓶盖递到她手里。
许如意喝得有点急,呛着了,小声地咳嗽起来。
季堇时帮她拍背,“慢点,不着急。”
他怎么看现在的许如意都像是一只脆弱可怜的猫,眼泪汪汪的,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毛发脏兮兮,喝水的动作也很急,像是渴很久了似的。
惹人心疼。
许如意捧着水瓶小口小口喝了好一阵,把水瓶还给他。
“喝好了?”季堇时确认。
“嗯……”
季堇时用袖口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把那剩下的半瓶水一口气喝掉,然后空瓶子扔到窗外。
“现在还怕不怕了?”季堇时哄小孩似的语气哄她。
“不怕了。”
“你怎么做到的?”季堇时黑润的眸子盯着她,欣赏又夸赞的语气,“原来他们被打成那样,都是你弄的啊。”
“我当时就是太怕了,很紧张,不想死……”许如意鼻尖抵着他的颈窝,小声嘟囔间,说话间的热息都往他皮肤上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