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见了,霍言初这个身份。
霍承渊最后再看了一眼方宏屹那陌生又熟悉的面容,便收起了假面具,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简知鸢默默地站在他身侧,等他处理完了,才要由着他牵着她的手离开,可却在提步的一瞬间,简知鸢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来。
月舞!
被她遗忘的月舞。
一想到之前月舞为了自己拼死拼活,结果自己因为霍承渊昏了头,却将月舞抛到了脑后,简知鸢一时间惭愧得很。
她连忙挣开霍承渊的手,就要转身去抱昏迷的月舞,结果一转头却对上了月舞那双放光的眼睛。
月舞虽然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都已经醒了,此时正一脸八卦的看向简知鸢和霍承渊。
在对上简知鸢的目光之后,月舞连忙抬手掩耳盗铃似的蒙着眼睛:“简姑娘,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就好。”
简知鸢:“……”
既然没看见,捂什么眼睛?
此地无银三百两。
简知鸢忍不住转头看向霍承渊:“月舞不会是墨云走散的亲妹妹吧?”
霍承渊难得地露出了几分哭笑不得。
霍承渊要去禹州,简知鸢回城,至于月舞,按照霍承渊的安排,会去城郊秘密据点先住下,替霍承渊联络剩下的只效忠于霍言初的旧部,然后带着他们隐姓埋名离开京城,彻底抹去霍言初曾在京城留下的痕迹。
三人本该分头行动。
可霍承渊还是不放心简知鸢,他戴着羊皮面具一路将简知鸢送到了最近驿站,租了马车,亲自将简知鸢送到了镇国公府的偏门,才打算悄悄离开。
简知鸢在跳下马车之前,将之前自己已经绣好的梅花帕子递给霍承渊。
“禹州有千里之遥,算时间,王爷到时候可能赶不及回来过生辰,就当是我提前给王爷送的生辰礼。”
说完,想到之前他作为霍言初的时候对她绣活儿的嘲讽,简知鸢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若王爷嫌弃,扔了便是。”
话音才落,却被霍承渊一把抓在怀里,并十分笃定道:“哪里的话,简姑娘的绣活儿天下无双!”
这话夸得,简知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刚要说他嘴甜,却听霍承渊一本正经道:“你看这,花是花,瓣是瓣的,简直栩栩如生。”
刚刚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简知鸢也琢磨过味儿来了。
这哪里是在夸她,这厮分明是在用霍言初那会儿的语气换着法儿地打趣她!
简知鸢正要恼,却听他突然轻笑一声:“甚得我心。”
末了,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花,也是人。”
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毫无征兆的闯入简知鸢的耳里。
简知鸢心跳骤然加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承渊一把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