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知鸢没接,只是惶恐道:“皇上,这些东西太过贵重,臣女无功不受禄,实在担当不起。”
顺庆帝叹了口气,带着几分释然道:“给你就拿着吧,放在你手上,朕也能安心,以后便不来这里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都这么说了,简知鸢也不好推辞。
那小太监已经将玉扳指推到了简知鸢面前。
简知鸢只得躬身接下:“谢皇上隆恩。”
虽然拿着烫手,但这泼天的财富谁不喜欢?
而且,上辈子简家没拿皇家的,照样落到那般下场,既如此,不拿白不拿。
说不定还有大用处!
见简知鸢收下,顺庆帝才开口同简知鸢寒暄:“老国公近来身体可好?”
简知鸢连忙垂眸道:“回皇上的话,这两年外祖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大夫说他是年轻时候在战场上留下的病根儿,很难根除,再加上他对舅舅们的哀思不止,所以现在每日都靠汤药将养着。”
闻言,顺庆帝叹了口气,感慨道:“朕幼时就被老国公在战马上的风采所折服,甚至至今都还记得当年老国公回京护驾的英姿,若无老国公之忠勇,也没有朕和大齐江山之安稳。”
简知鸢暗道:这些道理他分明都懂,也知道简家人至此也没有反心,可他一日不拥有那几十万大军的绝对掌控权,就一日不安稳。
在军中一呼百应的简家人,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心中觉得讽刺,但面上简知鸢只能感激道:“劳皇上挂念着,外祖父定然也会感到无限荣光。”
顺庆帝似是还有话要说,但这会儿恰好有小太监来报:“启禀皇上,镇北王来了。”
顺庆帝应了一声。
一身墨色锦衣的霍承渊从外间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他长身玉立,因为他的出现,殿中的光芒都似是暗淡了几分。
顺庆帝眉眼温和,带着笑意打趣道:“怕朕为难你媳妇儿,这就上赶着来护短了?”
顺庆帝的语气这般随和,又是在闲话家常,也让一旁的刘静雅放下心来。
她也跟着打趣似的,笑着看向简知鸢和霍承渊。
这两人,男子丰神俊朗,女子容貌倾城,站在一起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养眼得很。
简知鸢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叫刘静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红。
这边,霍承渊已经起身,垂眸道:“父皇说哪里的话,简姑娘在父皇这里,儿臣放心得很。”
话音才落,却惹得顺庆帝哈哈大笑了起来,他顺着霍承渊的话道:“朕说你护短,你都没反驳,这么看来,倒是真护短了。”
刘静雅都忍不住凑近了简知鸢些许,一脸八卦地扯了扯简知鸢的袖子。
只有简知鸢觉得,霍承渊是被顺庆帝的话架在了这里,应下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她正要出声替霍承渊解围,不曾想霍承渊却主动开口道:“父皇,简姑娘对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护她也是应该的。”
这跟简知鸢猜的差不多,简知鸢心中了然。
本来也该是这样的答案,可是不知道怎的,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简知鸢心底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承。
还有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