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宽敞,却给她一种比在马车上还要狭窄的感觉来。
她想,主要还是霍承渊的气场实在太强,叫人难以忽略。
“王爷。”
简知鸢喝了一口热茶,缓了缓才道:“我想问问我阿兄姜清远的案子。”
霍承渊端坐在简知鸢对面。
今日的他没有穿官服,只一袭墨色云纹宽袖锦袍,束碧玉冠,整个人说出来的矜贵雍容。
那清冷的眉目如画,仿似得了造物主所有的偏爱,俊美无俦。
无论看多少次,简知鸢依然会被惊艳的程度。
霍承渊端着茶盏,抬眸看向简知鸢:“我也正要同简姑娘说起此事,我已经从那些地痞流氓口中拿到了供词,姜清远因为心虚最近都躲在太学,我也有派人盯着,接下来想问问简姑娘的意思。”
简知鸢垂眸想了想:“若按律法来办,这些人顶多判个充军或者流放,虽然最后受害的是姜嫣然,可他们这些人可没少做丧尽天良之事,按律来办,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轻了,而且,若依法处置,虽然可以拉姜清远下水,但也难免攀扯上我。”
霍承渊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来问简知鸢的意思。
简知鸢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姜清远。
上一世他见死不救不说,还落井下石,再加上这一世他和姜嫣然两人合谋算计她,这两笔账简知鸢都给他记着。
念及此,简知鸢将茶盏放下,挑眉看向霍承渊:“我听说,下个月的秋围,太学的人也会参加?”
见霍承渊点头,简知鸢才继续道:“那劳烦王爷帮我查一个人。”
简知鸢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三个字。
刘美人。
狗皇帝最近的新宠。
也是上一世,在秋围陷害简知鸢小舅舅的罪魁祸首。
霍承渊甚至都没问简知鸢缘由就点头应下,他揣摩着简知鸢的话,应该是另有打算,便温声道:“那姜清远的案子就先搁置,大理寺的地牢可不比流放充军轻松,也好叫那些人渣在里面多消磨些时日。”
简知鸢没想到霍承渊一点就透:“如此便多谢王爷了。”
霍承渊含笑:“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这一笑,便让简知鸢觉得周围的景物都黯然了几分。
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
简知鸢心里感慨,不想叫他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简知鸢正要收回目光,却听霍承渊温柔道:“简家和姜时宴的事情,我一早就听说了。”
自从在简知鸢这里得知了姜时宴的秘密,霍承渊就没有在她面前称呼“姜大人”,而是直呼其名。
这不由得给简知鸢一种,他是坚定站在她这边的感觉。
听到这话,简知鸢开玩笑道:“那王爷会在意我爹娘和离一事吗?”
虽然是父母长辈的事情,但或多或少会对简知鸢的名声不好。
闻言,霍承渊不答反问道:“那简姑娘会在意我有一个满腹猜忌,凉薄多疑的父皇吗?”
简知鸢含笑:“王爷想听实话吗?”
霍承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