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恶心想吐。
“夫君,慢一点……”
颜玉皎扶着?楚宥敛手臂,都有?些哭腔了:“我……”
楚宥敛便?又一扯缰绳,宝驹嘶鸣一声,缓缓停下脚步。
他把颜玉皎按在?他胸膛,探过身观察她的神情,懊恼道:“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
可紧接着?,他就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娘子从未骑过马么?”
颜玉皎捂住唇,勉强遏制住胸腔的难受,道:“你我自小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楚宥敛竟然沉默了一下。
然而颜玉皎自顾着?难受了,并未发觉这些异常,道:“我三五岁的时候倒是骑过我爹的肩膀……哕……”
她连忙拍了拍楚宥敛的手臂,示意楚宥敛把她抱下去?。
由于宝驹速度快,此时,他们已?经行到?了无人迹的地方,仅有?紧随其后的羽龙卫自他们身边而过,有?人似是看到?这一幕,立即收回目光。
楚宥敛从善如流,先?下马后,再把颜玉皎抱下来。
而一下马,颜玉皎就拿出手帕,勉强扶住一棵树,捂住唇。
却什么也没哕出来。
其实她恶心干呕,不仅仅是骑快马的原因,还有?她今日骤然得知身世?真相,心情大起大落,已?经疲惫不堪,经不得半点折腾了。
可这话如何对楚宥敛说?
颜玉皎委屈痛苦,只想哭。
她也就这么做了。
回身紧紧地抱住楚宥敛的腰,无声地落着?眼泪。
搞不好?,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如此依恋而毫无负担地抱着?楚宥敛。
明明一切危险似乎都已?经彻底解除了,颜玉皎却隐隐有?一种她和楚宥敛彻底完了的感觉。
她脑子嗡嗡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正如最初她不知该不该阻止梅夫人毁掉她和楚宥敛的婚约一样。
她总是这样,想要两全其美,想要事事都能如她所愿,却到?头来,可能连一件事也不能如愿以偿。
“夫君,待此事了,你带我去?岭南罢,”颜玉皎轻声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岭南风景好?,民?风开放,我定?然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