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冯若怡,“你若是现在就自戕以证清白,我还能勉强让你入谢氏祖坟,你若是还敢胡闹,我现在就写休书!”
“老二,你跟她啰嗦什么?
我谢氏清流之家,怎能容留一个失贞之人?
我命你立刻休了她,否则,我们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谢老夫人叉着腰颐指气使地谢必安发号施令。
谢家大夫人也痛心疾首道:“是啊二弟,二弟妹和知雨闹成这样,若是还好好地待在家里,我和母亲、还有三弟妹和知音、知遥她们还怎么出门啊?”
一旁的谢知雨听到这话,惊骇地看向自己的父母,“爹、娘,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我只是想找刘医官和温神医为爹爹和弟弟治病,我没有要勾引任何人的……”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是所有的母亲都能像冯若怡那般狠心地对自己的女儿的。
谢三夫人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夫君,小雨也是为了你和阿远啊,你救救她吧。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我们将她赶出去,她可怎么活啊!”
“不行!”
谢大夫人强势开口,“我的知遥和知婉都还没嫁人呢,有个这样的姐妹她们的未来不是毁了吗?
冯氏和谢知雨必须离开谢家,否则我就带着我娘家给我的细软分家!”
谢家本来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不过是谢老太爷中了个三甲,才勉强摸到京官儿的门槛。
此番出事,谢老夫人和冯氏、谢三夫人的娘家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牵连。
只有谢大夫人的娘家因为和新皇麾下的一个心腹大臣交好而幸免于难。
不说谢大夫人的娘家人给她的那些银钱,谢家人还指望着她娘家人能救他们回京呢,分家是绝不可能的。
不等谢三爷开口,谢老夫人便挥起拐杖打在了谢知雨拽着谢三夫人的胳膊上。
“谢家女儿,当有谢家女儿的骨气。
无论事出何因,你丢了清白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胆敢再胡言乱语扰了家宅安宁,你看老身怎么收拾你?!”
谢老夫人说着,转而对谢老太爷道:“冯氏和知雨丢了清白,便将她们逐出家门吧。
留她们一条性命,权当是上天的好生之德了,老爷以为如何?”
每次一有事就完美隐身的谢老太爷闷闷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回去就请族谱,将她二人从族谱上除名。”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刘怀仁站了起来,“大人,属下检查完了。”
谢知微也紧跟着起身,“段大人,小女也检查完了。”
段宏楦眼眸微闪,“你们谁先说?”
刘怀仁瞥着谢知微轻哼一声,“要不你先来?”
谢知微垂眸,“刘医官是前辈,又是官帐医官,于情于理,还是您先来比较合适。”
后者一副“还算你有点儿颜色”的眼神斜睨了谢知微一眼后冲段宏楦抱拳,“禀大人,经属下检查,赵立乃是心疾突发而死,俗称马上风。
至于孙祥云,则是为人遏住了喉咙,长时间呼吸不畅导致断气身亡。
属下判断,昨晚在此地不仅发生了聚众淫乱的丑事,还有人与之发生了搏斗。
孙祥云身上没有与他人行鱼水之欢之痕迹,且孙祥云此人急公好义,属下判断,他应该是发现了此地的乱象,想加以阻止,却惨遭杀害。”
段宏楦闻言脸色骤变,“此举距离官帐不过百丈之距,胆敢在本官的眼皮底下杀人,何人敢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