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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气说了一连串,半分真半分假,自问有理有据,足够打动人心,特别是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更是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但谢冷焰只问:“您知道昨晚的事?”
白枫愣了愣,她刚才一时激动,把自己本不该知道的事也给说了出来,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她是擎苍台的主人,耳目众多,就算她不刻意去查,也会有人把消息送到她的耳边。
还是说得通的。
她不以为意道:“是,但这是事实,对吧?”
谢冷焰慢慢点了点头:“您说得对。”
白枫看她闷声不响,不由有些烦躁,她身居高位,最擅长的就是收买人心,基本一套连招下来,没有不对她感恩戴德的,但这谢冷焰却像个木头,说多少都没个响,挫败的同时,她不由在心中默道:到底还是比不上若儿,光是口齿就上不得台面!
但她面上不显,还是维持着慈爱的人设,道:“好了,我也不多说了,这些话你记着,私下里好好想想,我没有害你之心,全是肺腑之言。”
又道:“你既来了,我就有教导你的责任,不过我不会直接教你剑术心法,这是教习师父的事,你白天就在校场里上课,如果有事,我会去那里找你。”
谢冷焰点点头,道:“好。”
白枫也不知自己的话有没有起效,又怕说多了反倒不妥,便取出一道腰牌给她,让她可以在擎苍台任意走动:“好了,我走了,认识校场吗?”
谢冷焰不认识,但看她已经说了要走,便道:“认识的,您慢走。”
白枫略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谢冷焰目送她远走,心中突然起了疑虑:昨晚大雨,引客云台上也冷清,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便只剩那个童子,怎么这会还不到卯时,她就得知了消息?
便是童子再怎么不懂事,也不该拿这种八卦小事一大早扰人清梦吧?
除非,这本就是她关心的事。
才会有人这么殷勤地,拿到她面前请功。
谢冷焰是个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这点,可她并不想借此为师尊开脱,因为不管白枫这边有多少奇怪,昨夜在那里的的确是师尊本人,就算有人能冒名顶替,身上的衣服却是变不出来的。
而且,师尊还给她传音了。
那总不会有假。
有疑点,但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谢冷焰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绝不能再屈下身段,在师尊面前摇尾乞怜。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拒绝沟通也不是想故意置气,若是没有原则问题,她便是多让步,多忍耐些又如何呢,可这次不一样,她亲耳听到师尊说自己是个“替身”,这句话,她前世都没有听过,没想到这一世,却是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