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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被撕开了而已。”贺茂保宪波澜不惊。
“?!”源博雅猛地直起身子,“而已?!”
“急什么,晴明命中注定有一劫。”
老阴阳师不急不躁,仿佛早已知道了解决的方法。
“要不我为何现在回来?和嘴快和尚们扯皮还没扯完呢。”
“……可是您前日才回来。”
他和晴明是三日前遭的难。
“不是有这位在吗。”
老阴阳师理直气壮哼哼叽叽,仿佛一路吃喝玩乐,游山戏水,优哉游哉回来的人不是他。
“有她在,你们能出什么事。”
“我?”李清河指指自己。
“本来这俩小子还要多遭一番罪,但因为不存在于此世的你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命数。”
贺茂保宪慢条斯理地说:“理直气壮在博雅家住下吧,喝光他的美酒,吃空他的仓库,不着急找离开的方法啦。”
“喂喂保宪。”源博雅哭笑不得。
“可我必须尽快回去。”李清河说。
“这可不行。你和这里的缘分未尽,因果还没圆满呢,如何离开?况且……”
老人不慌不忙,抬手指指脑袋,“你这儿,有没有清醒一点?”
“……”
“困扰很久了吧。”
“是。”李清河如实托出,“自从我来到‘那’,不受控制地,思维愈来愈混乱,情绪起伏也愈来愈激烈了。”
如果是正常状态的李清河,根本不会殚精竭虑试探一个孩子,也不会对迷茫之人冷酷不留情面。
她在源博雅家中苏醒来,回忆近些天的事情,几乎不敢相信那个极端情绪化的人是她。
自十三岁自大铸成大错,侥幸从裴元手下捡回一条命后,李清河无论丢掉什么,都不会丢掉理智和忍耐。
可是她最近连脑子都要丢了。
李清河不敢去想,眼睁睁看着她消失的鸣狐是何感受。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贺茂保宪手中蝙蝠扇敲上廊沿,“啪”得一声拽回了李清河的思绪。
“你再在‘那’待下去,可是要成魔啦。”
“什么是‘那’?”源博雅越听越迷糊,“清河大人来自哪里?为何留在那里会成魔?”
“总之,不用着急,安心在晴明博雅身边呆下去吧。时机到了,你自会回去。”
“至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