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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头,忽然点名:“顾越爱卿,朕将绥玉送给你如何?”
西戎绥玉听这话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看着宋季柳,因为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手微微用力,抱得很紧,仿佛在彰显某种占有欲。
他知道,宋季柳这是在让他放心,他不会把他送出去。
然而宋季柳此言,让全场鸦雀无声。
宋季柳说要把西戎绥玉送给别人,这是自楼兰公子出现以来的头一次。
宋季柳不经想,这个时候,这群官员在想什么呢?
顾越在想什么呢?
“这……微、微臣……”顾越瑟瑟发抖。
他年纪不大,三四十岁正当壮年的时候,就算真的送,他也能吃得下。
可他敢应吗?
顾越还没应,旁边刚刚开口的老腐朽立马抢过话:“老臣恳求圣上,诛杀妖妃!妖妃无论到哪里都会摄人心魄,扰乱朝纲!恳请圣上诛杀妖妃!”
宋季柳摆摆手:“朕没有问你啊,肖爱卿。”
肖老腐朽:“……”
“顾爱卿,你觉得呢?”宋季柳又问。
顾越惶恐不安地磕头:“微臣不敢,微臣惶恐……求圣上、诛杀妖妃!”
宋季柳冷哼:“你又有何不敢的?!”
忽然冷了一个调的声音,激得全场鸦雀无声,一时间,要死谏的那群人跪伏在地上,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众爱卿堂而皇之,说要朕诛杀妖妃,可从诸位踏进这白堕林开始,眼睛何曾从绥玉身上移开过?!”
如此直白露骨地将他们所有人的心思拆穿,百官被怼的鸦雀无声,老脸臊红。
他们那点心思,谁能看不明白?!无非就是没人敢说罢了,如今被圣上点穿,个个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绥玉是我的妻,可众爱卿逼着朕舍去爱人,又是何道理?逼着朕舍便罢了,却又心里暗戳戳地存着肮脏的心思!”
宋季柳真的生气了。
从这群老腐朽用那般看妓的目光打量他心爱的绥玉时,他就压着一口气。
“赵竖爱卿,朕问你,各地郡府的道路全都到了修缮的日期,你可派人巡查过了?是否全都没有问题了?”
跪在地上的赵竖身子不住地发抖,开口,声音颤抖:“回、回圣上,臣已经派人出发了,还未曾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