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全都被关起来了。”
拿刀砍着牢门的屠夫听见声音,看向说话的银宵,眼神在两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随后不屑的开口道: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大殿下吗,怎么还带了个孩子过来。”
被说是小孩子的银宵涨红了一张脸,朝前站出一步道:“无礼的平民,你说谁是小孩子呢。”
他现在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虽然对于月族人来说,他这个年龄还没有成年,但银宵觉得自已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个人的语言让他觉得很是冒犯。
屠夫用牢门磨着自已的刀,用一双嗜血的眼睛看着银宵呵呵笑着,身上从未收敛的杀气弥漫在周围,这杀气直冲银宵面门。
银宵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当即被吓得脸色煞白倒退一步。
屠夫笑了起来,“呵呵呵,小毛孩子,你在害怕什么,是怕我杀了你吗?”
银宵捏紧了拳头,很想否认自已刚才被吓着的事实,尤其是在大皇兄的面前不能这么丢人。
“哼。”
银尘动了动指尖,一道咒术打在屠夫身上,正在恐吓银宵的屠夫身上长出数朵银白色的花,他身上的血气似乎被这些花朵都吞噬了去,脸色变得像被白腻子刮了一层似的。
屠夫脸色不好,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一朵银花从他的舌尖长出。
“无用之舌,不必留着。”
银尘冷漠且肃杀的声音在屠夫的耳边响起,屠夫忍着口中剧痛,他倒也算是个人物,伸出手将舌尖上泛滥的银花扯了出来,扔在地上,阴毒的眼神在银尘蒙着眼的绸缎上一扫而过。
往地上喷了一口血唾沫,“我的舌头有没有作用我最清楚,用不着你来。”
屠夫以为这个瞎了眼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不和的,却没想到人家是个护短的。
“大皇子未免也太过小气,我看令弟没见过这场面,逗逗小孩子而已,又何必出手如此狠辣。”
银尘没有说话,面上覆盖着的银绸在牢房周围的灯光下似乎蔓延着一层冰霜般,银宵搓了搓手臂,咋突然感觉这么冷呢。
片刻后,银尘注意到银宵的不适,抬起脚往前走去不再搭理屠夫,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现在先带皇弟在这里面转转吧。
其他在这里被关押了很久的犯人们看得出来银尘现在的心情并不好,想到银尘的手段,这些人都默不作声,幸灾乐祸的看着屠夫。
银尘的手段看上去不痛不痒,却是最痛苦的。
而且时间久了,他们也发现这位大皇子有些记仇。
被这位大皇子记住的人,结局都不会太好。
他们这些人啊被关着,也就只能等死。
那屠夫都被抓住关起来了,居然还在嘴硬,也看得出来是个不怕死的。
是了,他们这些探子死不死的无所谓了,做探子的总有一日会死,只不过早死晚死而已。
可是这银尘,最擅长的不是酷刑,还是这种无声的折磨。
等死的过程尤其痛苦。
一名不断被咒术折磨的犯人,在看见银尘来的时候,一下冲到牢门前,神情癫狂的抓着门,看着银尘的眼神充满了祈求。
“大皇子大皇子,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赐我一死吧,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我死,让我死!”
犯人抓着门一个劲的用头撞着,银宵被吓了一跳,连忙跳到旁边,看着神情癫狂的人,眼神中闪过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