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醉絮絮叨叨半天,见风虓认真听着,将一块准备好的玉简递给风虓,“这里面都是注意事项,你自已看着办。”
她要去睡一会儿。
太累了。
挨一个月毒打都没有这么累。
阮连醉一头栽倒在司抚的榻上,闭着眼睛就睡过去了。
神识的消耗实在太大。
这段时间,她像个陀螺一样忙,还要处理分身们的事。
早就顶不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刚好能锻炼自已的神识强度。
睡过去的前一秒,阮连醉脑海里这么想着。
司抚看着睡过去跟猪一样的阮连醉,伸出手,将她脸上的面具准备摘下去,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毛病,喜欢戴着面具,除了偶尔会把面具摘下来透透气之外,其他时候都戴着。
手刚伸到阮连醉面前,熟睡过去的阮连醉一把捏住了司抚的手,眼神中含着浓浓的戒备和杀意。
十几柄巴掌长的冰刺悬立在司抚的四周。
待看清楚人后,阮连醉眼底戒备散去,嘟囔一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
说完,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司抚莞尔一笑,伸出手去将阮连醉的面具取下来,放到一旁,摊开手掌,取出一张毯子盖在阮连醉的身上,
“好好睡吧。”
阮连醉动了动身子,没有回答。
风虓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也没有说话,司抚看向风虓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从眉心处取出一把钥匙递给风虓。
风虓尾巴一甩,挪到了一旁,“我不要你的东西。”
“随你。”
司抚缩回手,闭上眼休息,钥匙就那么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
风虓看了一眼司抚,还是用长尾把钥匙卷了过来。
等到阮连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阮连醉看向司抚,“这里没什么事了,我们朝着北方走。”
还有两个点位没有解决。
北方的朱雀和南方的玄武。
“嗯。”
阮连醉收拾好行装就上路了,到达北方的时候,这里竟然比其他地方稍微冷一些。
红色的树叶表层,覆盖着一层浅浅的雪,白中带红,红中夹雪,说不上的美。
被囚禁在此处的飞鸟,察觉到有人到来,长啸一声,自天空中俯冲下来,朝着两人飞来,可还没到两人身前,一根根从阵法中探出的丝线就把它捆绑住了。
红色的鸟雀从天空坠落至地面,将地面狠狠地砸出一个大坑。
它在坑中愤怒的摆动着翅膀,眼中已然没有神智,似乎已经彻底沦为了煞气的奴隶。
这是阮连醉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朱雀。
朱雀的外形与凤凰极其相似,不过凤凰的体型要比朱雀更流畅华美一些。
眼前被阵法束缚的朱雀,有这一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只不过这双眼睛中,已经在难找出几分神采来。
眼睛是好看,但却少了风采。
眼睛下方的尖锐的喙散发着淡淡的红晕。
朱雀入阵,它艰难的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一举一动都有着别样的优雅。
即便是失去了神志,但从它的挺拔身姿上来看,她从前一定是个极其爱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