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醉在天心宗过了一段十分平静的日子,每天不想着怎么修炼,除了吃就是睡。
日子是平静了,可身上的伤却好的极慢,丹药一瓶瓶的吃,伤就是不见好。
原本阮连醉想瞒着家里人自已受伤的事情,但时间长了,就算张家人是傻子也能看出来。
翌日,阮连醉在房间里运完功,灵力顺着四肢去冲击那些堵塞的经脉,刚一冲击,阮连醉的心脏就剧烈的疼痛起来,一口老血喷出。
阮连醉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脸色凝重,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这不祥的预感是个怎么回事,她自已也说不上来。
反正心里不舒服。
怕自已家里人发现阮连醉连忙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一抬起头就看见自已爹娘还有弟弟看着自已。
阮连醉尬笑了一下,“爹,娘,小瑜,你们怎么来了?”
她刚才都没注意到爹娘来了。
受伤后,她的警惕心大不如前,反应也跟不上来。
以前都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宋娘一脸心疼的看着阮连醉,这孩子什么都要自已扛着,什么都不说。
四人就这么对视着,阮连醉站起来刚想跟三人讲话,一股脊液顺着灵力滑走冲进阮连醉的心脏。
“噗——”
阮连醉一口老血喷出来,喷了宋娘一脸,宋娘瞪大眼睛,不由分说朝着阮连醉冲过来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阮连醉。
“儿啊,你怎么样了?”
宋娘一瞬间掏出丹药,在给阮连醉喂丹药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她在害怕。
阮连醉还想说话,那股金黄色的脊液再次涌进心脏,将她好不容易修复好的心脉再次烧灼断开。
“咳咳…”
阮连醉又是一口血喷出,连带喂进去的丹药都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血似乎不要钱一般从阮连醉的嘴里涌出。
宋娘浑身是血,不是别人的,全是阮连醉的。
“醉醉,醉醉你别吓娘啊。”
阮连醉捏紧宋娘的手,忍住心脏传来的窒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娘,别担心,我没事。”
宋娘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这傻孩子,都到这一步了,还说自已没事。
宋娘颤抖着手喂阮连醉吃丹药,她不敢用自已的灵力给阮连醉疗伤,生怕加重了阮连醉的伤势。
阮连醉看了一眼那丹药,虽然对自已没什么作用,但她还是怕宋娘不放心吃了下去。
而张璞瑜在阮连醉吐出那口血的时候就已经去找宋亦甜了,在路上张璞瑜还通知了禅境。
宋四宝是他们中唯一一个有木灵根的,也是唯一一个学炼丹的,应该能稳住阿姐的伤势吧。
跟着宋亦甜来的,还有阮连醉的木分身木阮阮。
木阮阮不是第一次看见主体这么狼狈,但伤的这么严重还是第一次见,上前去就将自已的灵力输送到阮连醉的体内。
阮连醉用汹涌的木灵力压制自已的伤势,但那金黄脊液跟叛徒一样,朝着阮连醉各处伤势流淌,原本向着好的反向发展的伤势一时之间变得比最初的还要严重几分。
阮连醉一把捏住木阮阮的手,朝着她看了一眼,木阮阮点了点头出去联系众师父去了。
待到师父们到来之时,阮连醉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因为人多了,一时之间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变得拥挤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