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先去了一趟中医院,打算扎针,顺便开点药
因为常年劳作,她得了腱鞘炎,手上还有冻疮,一到冬天就容易复发,她提前给自己准备点。
医生给她扎针的时候,见到她的反应,忍不住叹气:“丫头,你小小年纪,怎么把自己作成这样了?”
韩娇娇笑了笑。
三年来她在乡下什么活都干,稍有停歇就是一顿教训,当然不敢停下。
医生给她扎脖子的时候,撩开了她的头发,顿时发出尖叫:“这、这是怎么弄的?怎么烫到这位子了?”
“没什么,不小心弄的,已经不疼了。”
她在乡下三年无人问津,有几个女知青素来欺软怕硬,有次从她的包里翻到了一本外国读物,就说她倾向不对。
虽然最后没出大事,但她也被点名批评,写了几万字的检讨。
那群人心里窝着火,趁她干活的时候,拿着火钳朝她戳过来。
虽然躲避及时,可也在脖子上留了一个烫伤疤。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再疼也比不上失去孩子的时候。
医生送了她一次熏艾后,韩娇娇才骑着自行车离开。
她和吉普车几乎同一时间进了家属大院。
顾时川连工作都放下了,找了好一圈,回来时正好瞧见她骑着自行车回来。
他立刻下车,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韩娇娇,你今天干什么?”
对这个时空的韩娇娇而言,她已经三年没见过顾时川了,应该扑上去朝他甜甜地笑。
可是对真实的她而言,一个月前,亲眼见到他带着亲妹妹,逼她离婚。
她是一个月前重生的,已经给自己做了一个月的心理建树了,可看见顾时川的时候,心里还是难以控制地抽搐。
韩娇娇后退了一步,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
“今天洗了澡,吃了饭,然后去误会解除了。”
顾时川紧皱着眉,听她说这是误会,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烦躁。
韩娇娇不想跟他再接触,这样只会让她想起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她转身敷衍道:“没事的话,我就先……”
“进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顾时川快速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纸袋子。
上面清楚写着中医院的大字。
“娇娇,你生病了?”
韩娇娇一时恍惚了,从十四岁意外亲到他的脸颊开始,顾时川就再也没叫过她的小名。
要不是经历一世,她现在都要被迷惑了。
顾时川见她没说话,自行打开纸袋子,看见里面是冻伤药,本来还好奇,好好的为什么开这个,却突然看见她的手。
去年长的冻疮,现在还有痕迹。
他焦躁地靠近,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瞬间让韩娇娇清醒过来。
她一把抢过了纸袋推开顾时川:“我没生病,多谢关心,我不打扰大哥忙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