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越久,我就越想念这个家伙……他走之后,再没有人敢跟我撒酒疯、拉着我翻跟斗,敢在我面前绷老子……”
“先生……红叶错了,我不该提副帅的……”
商红叶很是心疼的看着李策。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越是轻描淡写,其实就越在乎。
越是克制悲伤,其实就越悲伤。
他只是从不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现给他人看罢了。
“让你看笑话了……”
李策掏了支烟点上,狠狠吸了两口,自嘲一笑。
他做了个决定。
“天青的故乡,就在毗邻蜀州的渝州,我想去祭拜他。”
这五年来,他都没有去拜祭过叶天青。
军务繁忙只是借口。
其实只是不愿意去面对。
不愿意相信叶天青已经死去这个事实。
这许多年,天策军副帅位置一直虚设,是因为他总盼望着,叶天青并没有死。
某个时候,他会突然冒出来,跟李策说:“哈哈,你小子没想到吧,老子又回来了。去阴曹地府逛了一圈,阎王这小子硬是没敢收老子,说是怕老子在他的地盘召集死去的弟兄,造他的反。”
可惜这世间鬼神都是虚妄,并没有什么阴曹地府。
叶天青的尸骨,已经长埋地下,再不可能活过来。
“先生,那什么时候去?”
商红叶问。
定下时期,她好安排护卫工作。
“五天后吧,那天是天青的忌日。”
巴山蜀水是一家。
渝州跟蜀州,原本是一起的,后来分为两州,不过口音民俗都差不多。
李策突然想起,渝州不仅是天青的故乡,还是学姐的故乡。
不知道此行渝州,有没有可能见到她?
想到记忆中那个白衣马尾的姑娘,他心中忍不住悸动。
陈宣君对男人的评价其实并没有错。
没有哪个男人会忘记自己的初恋、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姑娘。
只是李策学生时代心中住着的那个姑娘,从来就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夏色的风,吹来向晚的秋。
她姓夏、名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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