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便是教习长老。
水鹊抿着嘴巴不肯说,好半天才道:“没、没做错什么。”
他抱着微生枞的脖子,企图蒙混过关,“爹你不是闭关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微生枞闭关了将近一个半月,今日心神一动,感觉不对才出来。
一回来就听到侍童禀告小宗主给关去思过崖了。
他拧了拧眉心,不明白自己的教育方式哪里有问题。
“没犯错,陈长老为什么说你翻墙逃了一个月的早课?他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冤枉你?”
水鹊扯着他衣袖,小声辩解:“没有一个月……中间断过,也才二十九天……”
微生枞断眉旁的太阳穴突突跳。
他掰着水鹊的肩膀,和人平视,对着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微生枞才问:“明天去上早课?”
水鹊乖乖点头。
微生枞:“后天呢?”
水鹊猛猛点头:“嗯嗯!”
微生枞:“好。零嘴还吃吗?”
水鹊不情不愿,还是乖乖地把碗递给微生枞,“不吃了,给你。”
微生枞:“嗯。”
他接过来,把整碗交给了侍童。
水鹊嘀嘀咕咕,几乎全是气音,不出声,让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微生枞忽然想起来,“那个眀冀,你见过了?喜欢吗?”
水鹊想了想,回忆起来这个名字是那个灰袍子会烤鸡的哥哥的。
他摇摇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喜欢,他今天早上在墙底下吓唬我,害我摔着了!”
像每一个回家告家长的小孩。
微生枞眉目一沉,检查他周身情况,“摔到哪了?”
水鹊哼哼,“没有,我砸他身上了。”
微生枞敛目,“那就让他住到北弟子居去吧,那里灵气厚,也不错。”
原本按照年纪和等级,眀冀是要住在南弟子居的,离这里和弟子会堂都近。
北弟子居虽说灵气浓厚,但和这个宅院的距离是整个悟真派最远的。
………
水鹊答应了微生枞第二天要上早课。
还是迟到了。
弟子会堂里坐在案几前的,都是年纪相差无几的小弟子,个个视线齐刷刷地望向他。
眀冀和涂钦午都坐在第一排,就在他那个空位的左右,一个淡淡地看过来,一个冲他挤眉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