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焕再次一拍惊堂木,万瑾年眉头紧紧皱起,沉声回道:“小人虽然不算好人,但从不为非作歹,大人口中的这些罪名,不知从何而来?可有证据?”
“就在刚刚,本官亲耳听到你说自家别院是河伯发怒,降下天火焚毁,这是不是传播邪信?”
“大人明鉴,我鎏金镇世代信奉河伯,怎么算是邪信?若是大人以此治罪,那整个镇子上的人都有罪!”
万瑾年嘴角微微勾起,旋即转身,看着外面的那些镇民,轻笑一声道:
“诸位乡亲父老,高大人说咱们信奉河伯是邪信,你们说呢?”
“呸,狗官!”
“小心河伯烧死你!”
“你才是邪信!”
……
高焕重重一哼,猛地一拍:“哼,居然当着本官的面煽动百姓,本官还要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来人,掌嘴!”
官差们没人敢动,万瑾年面色一变,厉声道:“你敢打我?”
“王师爷。”
王师爷快速向前,一巴掌就扇在了万瑾年脸上,然后接连不断地扇了起来,足足打了二十下。
“此番只是小惩,如若再犯,本官割了你的舌头!”,高焕冷冷一喝,接着传令:
“既然尔等信奉河伯,待审完此案,本官就毁庙砸像,看看会不会被河伯烧死!”
万瑾年被打得有些懵,回过神来后刚想破口大骂,却被万流年用眼神制止,外面的百姓见高焕不仅不怕,反而要毁庙,顿时都闭上了嘴。
“大人教训得是,小人知错,但除却此罪,大人说的其他罪名,小人实在冤枉!”
“冤枉?本官问你,你可知冰穹?”
“冰记酒铺的冰穹?小人的确认识,之前还一块喝过酒来着~不过听说前几日他家被歹人入室行凶,已经去世了,可惜!”
万瑾年说着摇了摇头,嘴角却隐晦地勾起,带着鲜血的样子显得有些狰狞。
“据本官所知,他的冰记酒铺此时已经成了你的私产,同时还接到报案,说你联合他人,谋财害命,侵吞财物!”
“冤枉啊!大人,小人不才,虽然不算一方富豪,但区区冰记酒铺,还不被小人放在眼里~至于为何会在小人名下,是冰穹做生意失败,抵押给了别人,而那人又卖给了小人而已~”
万瑾年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再次抬起头,眼中尽是轻蔑。
“哦?是谁卖给你的?”
“不敢欺瞒大人,正是刘记当铺的老板刘循礼!”
“带刘循礼上堂!”,高焕这句话一说出口,万瑾年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深了。
足足过了好一会,刘循礼也没有被带过来,刘记当铺的伙计、刘循礼的家人都已经被带了过来,一问就是没有回过家和当铺。
高焕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外面的沈牧也升起一股不妙之感,之前在别院废墟那,刘循礼可还好好地跟在万瑾年身后呢!
“难道说,万瑾年把他们全杀了?这人居然如此果决?”
沈牧心里自语一声,想了一下后,转身就往河伯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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