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高焕又回到了临时建造出的窝棚前,看着里面依旧满脸绝望的少女,咬了咬牙道:“怎么样?有可以说话的吗?”
“没有~她们……跟死了差不多!”
高雅双目通红,嘴唇都咬出了血,倩倩同样一脸怒意,高声道:“高叔父,您一定不能放过万瑾年那个狗贼!”
“她们不能说话,连人证都不算~没有证据,我也无法直接插手,要是有……”
高焕还没说完,一道虚弱的声音就从一侧传来:“这位大人,请问您可是高焕高小树?”
“嗯?正是!你是何人,竟然知晓本官的小名?”
“小子……咳咳,小子冰漪,家父正是冰穹!”,冰漪起身,对着高焕鞠了一躬。
一直淡淡然的高焕终于红了眼睛,他快速上前扶起冰漪道:“贤侄不必多礼,我与尔父乃是至交,此次正是为他前来!你可知冰兄为何被杀?”
“因为……家父发现了万瑾年那个狗贼要谋反的证据!”
“此事冰兄已经在信中提及,但具体经过并没有细说,贤侄可知晓?”,高焕扶着冰漪坐下,顺势坐在了他身旁。
冰漪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了一声狗叫,沈牧小跑到二人面前,吐掉一本书,伸出爪子点了点某个字。
“此犬居然如此有灵性?”,高焕很是惊讶地看了看沈牧,接着无比珍重地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冰漪:
“你应该认识冰兄的笔迹~”
冰漪接过一看,许久后才跪倒在地,无声地哭了起来,高焕拍了拍他的背,叹了口气道:
“高某一定会还冰兄一个公道的!”
哭了好一会,冰漪才把书信递还,然后哽咽着讲述起了事情的经过,沈牧同样蹲在一旁听了起来。
冰漪的声音很虚弱,说话的时候也是断断续续的,好在沈牧理解能力不错,大致听明白了其中的内容。
事情其实很简单,冰漪他爹因为做酒水生意挣了很多钱,喜爱上了文玩字画,一次刘记当铺的老板拿着一幅绝版画上门,说缺少资金,以传家宝抵押,借走了冰父大半现钱。
而后负责制酒的工坊莫名出事,前期投入的钱财全都打了水漂,还欠了很多工钱与原料钱,冰父无奈,只得将剩余现钱用了。
接着过了几天,刘记老板带着钱财上门赎画,冰父把画拿出之后,却发现画居然变了,被刘老板索要十倍赔偿,冰父即使变卖房产也杯水车薪,于是进了赌坊~
不过这一切都是万瑾年的阴谋,他觊觎冰家酒水生意的利润,于是联合刘记、张记这些商铺做局,几天便把冰家搞得破产。
冰父不知为何,得知了这事是万瑾年做的,于是上门理论,却意外撞破了他与商谈谋反的事,但当时他并没有被发现,带着惊骇回了家。
可能是对方催得太紧,冰父居然以此事威胁万瑾年,想要对方归还他的家财,谁知酿成了祸事,好在冰父也不算愚蠢,提前送出了书信,这才有了高焕的到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利益!”,沈牧轻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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