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他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和秦徵的关系。
法律上他们是彼此的法定配偶,情感上他们是搭伙过日子的搭子,肉体上他们是完成双人有氧运动的队友。
这三个身份里,有哪一个身份支撑秦徵表达这句“不准”?
他是来和秦徵组建家庭的,又不是给秦徵做长工的。
黎听遥胸膛一鼓一鼓,已经开始生气。
秦徵吧唧一口亲在他嘴巴上。
——啊,更气了。
黎听遥运气,抬腿,发力:“下去!”
秦徵没有防备,被他一腿踹翻,茫然仰倒。
干嘛呢?勾引也是你,踹人也是你,仙人跳?
秦徵大度地把这个意外当成是黎听遥调节情趣的小手段,重新黏过去,却发现黎听遥裤子都提好了,一副好宝宝要睡觉的状态。
“……你干什么?”
“我不干了。”黎听遥拖着空调被,准备回自己房间去睡。
他就多余来秦徵卧室。
秦徵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单薄的夏季睡裤遮掩不住秘密。
——双方都这个情况了,黎听遥说他不干了?
这怎么能行?
想不到黎听遥说不干就不干,下床的同时收拢收拢把两条空调被都抱走。
秦徵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黎听遥,他竟然连被子都不打算给自己留一条。
想不通的问题得问。
秦徵二话不说,连人带被子抱住,拖回来,放床上裹严实。
空调被在这个时候反而成了束缚黎听遥的枷锁,缠得他动弹不得。
秦徵隔着被子压过去:“我好好问,你也好好回答,为什么不干了。”
黎听遥奋力挣了挣,挣不开,气呼呼地喘气:“你太独裁了,凭什么不准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