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喜欢的桃子。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黎听遥身上入浴剂的味道已经淡到几乎没有。
但是秦徵贴得太近,湿漉漉的鼻尖抵在黎听遥耳后,桃子的淡淡气味也就无处可藏了。
秦徵没有揭开春卷皮,就这样隔着被子抱住黎听遥,珍惜地蹭了蹭,闭上眼。
太阳就快要升起,他真的得睡觉了。
安静不到三秒,秦徵又睁眼。
他意识到此时此刻就在这个空间内,有一件极度不公平的事正在发生,并且将会持续。
——秦徵失眠一夜,黎听遥安睡整晚。
黎听遥必须为秦徵的失眠承担责任。
否则此事不公。
在不公的面前,有人会沉默,有人会呐喊,秦徵属于第三类。
实干家秦徵捏住了黎听遥的鼻子,强制开机。
很快黎听遥挣扎着醒来,惊魂未定。
他做了一个被人闷死的噩梦,真实得可怕,让他在清醒之后还保留有窒息的错觉。
等等,那不是错觉!是秦徵在捏他鼻子!
黎听遥惊恐地掰开秦徵还不肯拿走的手,大口大口呼吸着。
“你、你要杀、杀我……”
他手忙脚乱要逃跑,结果动哪儿哪儿痛,手和腿没一个听自己使唤的,腰也像不存在了似的,急得他快哭了。
秦徵眼疾手快把他捞回来搂住:“跑什么?我是怕你睡死了。”
黎听遥没劲说话,留出力气在他怀里拳打脚踢,可惜拳脚都是软的。
他被迫做了小半夜苦力活已经够累够苦,没成想睡觉睡到一半还会遇上这种事。
秦徵话说得好听,怕他睡死。
前半夜怎么就不怕苦力活把他累死?
想想更气,黎听遥咬着牙加大力度拳打脚踢,牵动到身上的痛处也在所不惜。
“别动!”秦徵陡然警告道,“你再动,别怪我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