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闻予翻动着资料,低着头没有看她,“有话就说。”
南归鼓了鼓劲,咬咬牙开口道:“em………您看我……”
哐当一下车子急剎,“闻总抱歉,前面突然多了路障,我下去搬开。”
等司机上车汇报情况,南归被打了岔,憋了很久的话还是吞了回去,算了,这也是历练,给人打工哪来的事事顺心顺意,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必然能得常人所不能得,吃完自己画的大饼,确实顺气多了。
“你刚要说什么?”
“我想问您今晚想吃什么。”
明显不是,闻予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非要憋着不说那就拉倒,“晚上有个局,你可以多吃点。”
提起吃的,南归来了点精神,她确实有些饿了,一天两顿饭都没正经吃又消耗这么大。
两人先回了公司,南归刚坐下感觉自己气儿都没喘匀,闻予就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了,这饭她能不能不去了啊,好累啊。
当然只是想想,牛马还是要做的,明天就辞职!还是等到端午之后吧,还能赚个假期。
换了一身商务西装的闻予从办公室向她款款走来,靠近的时候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沐浴过后的清香,瞧瞧同样是在外奔波了一天,人家转身干净清爽处处透着矜贵,自己这一副要死不活的烂泥样处处透着狼狈,真是挺可恶的。
南归在副驾驶一个劲的给陆丞西发信息吐槽资本主义的丑陋,一边警示他觉不能做一个不体恤员工只会压榨员工剩余价值的冷血资本家。
陆丞西在开会,看到她每句话后面都接了几个愤怒的小表情,会心一笑。
“咱们不给资本家剥削的机会,来我这你当资本家,我随你怎么剥削。”
南归本来心情很沉闷一看到这条信息,立马舒畅了。
闻予看到前面一直低头发信息的人,世俗之人的情感,他无法理解。
下车的时候,南归去后座给闻予开门,看到他下车后伸手抚了抚胃部,眉头微皱。
“你不舒服?”
闻予“嘶”的一声长吸一口气,“没事。”
最近确实因为城区改造的项目忙的有些过头。不过早习惯了,他没太在意。
南归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跟在闻予身边,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一路上过来,基本上人人都礼貌有加甚至客套的有些过分。不得不说闻予这面儿还挺大的。
不过老话怎么说的呢,山外有山,牛批的人后面还有同样不怕事的,虽然这是喝酒的高端会所,南归已经随着闻予敷衍了两拨人了,几乎没有人敢上来劝酒,可总有几个不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