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生日,许个愿吧。”于澍忽然虔诚望天,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咱俩今年都一定能找到女朋友。”
郑予安没接话,自顾自发动车子。
“一提这个你就这样。”于澍看着他,表情是罕见的严肃,“我说真的,你都寡了多久了?就你这条件,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别天天惦记你那前女友了。”
郑予安开着车,表情未变,语气平缓:“没惦记。”
大学同寝四年,于澍虽然对那个女孩只闻其人不见其身,但郑予安跟她从恋爱到分手的状态,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会如此不忿。
“没惦记?没惦记怎么你跟她分手以后就再也没谈过恋爱呢?人家把你给甩了,自己逍遥快活去了,你呢,这七年过得就跟个和尚似的,至于吗?”
于澍像个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苦口婆心劝道:“七年了,也该走出来了,人家那么不把你当回事,你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呢?”
相比于澍的义愤难平,郑予安却显得格外冷静,好像被说的不是他一样。很久以后,他才平静说道:“我不想谈恋爱,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因为对任何人念念不忘。我没有那么傻,会执着于一个不要我的人。”
于澍才不相信,冷哼一声,“你最好是!”
说完,他也不愿再劝什么,劝也劝不动,反而把自己说得满肚子火,望着窗外,一副憋闷模样。
郑予安专注开车,看起来心无旁骛,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绷得很紧。
于澍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他都明白。
他和姜渺之间,无论过去如何甜蜜、痛苦、痴缠,都早已结束,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
她的身边,也许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一个有资格拥抱她的脆弱、弥合她的伤口的人。
而他无论如何心疼,注定只能隔岸观望,默默祝她幸福。
是该放下了。
羞辱
许宅门外。
姜渺和周强并排站在院子里,像两个被上了镣铐的犯人,低垂着头,面色灰暗,心里惴惴不安。
别墅的大门半掩着,女人尖利的训斥清晰地传出来。
“你真是不得了啊你!你知道陈教授是多厉害的一个老师吗?你知道为了帮你争取到一个名额我托了多大情吗?你倒好,还贴钱请别人去替你上课!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