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们不是劫道的,是赶路去城里的。
因为你这身打扮把我们吓惨了,所以我们追你,就是为了弄个明白。”
矮老头一听,这才恍然大悟。用手直拍大腿说道:
“那你倒是说句话呀,害得我想死,都死不了。”
这句话可把马文斌听糊涂了,急忙问道:
“老人家,听你的意思,你在铁轨上站着,原来是为了要自寻短见。
既然要自寻短见,那我们追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跑呢?”
矮老头被马文斌一问,愣神了好半天,才哽咽着说道:
“唉,不瞒这位小兄弟,我是个苦命人。
年轻的时候一直离家在外闯荡,是老伴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唯一的儿子拉扯大,并为他取了一房媳妇。
本以为能过几天安生日子,谁知道前几天我老伴过铁道的时候,不小心被火车刮到铁轨里轧死了。
我得到信赶到家里时,竟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我儿子恨我这些年一直不回家,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一寻思,这些年我确实愧对他们娘俩,便想和老伴到下面去团聚。
我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我买给她的,她最喜欢了。
因此,我便想着给她捎下去。
你初次看到我的地方,就是我老伴死的地方。
可没想到,当我下定决心真要死的时候,
仿佛听到我老伴的声音告诉我不能死,要替她照顾好儿子和未出世的孙子。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你们就追来了。
于是,我就开始在前面跑,你们就在后面追。”
马文斌一听,也颇为同情老人的遭遇。
可还是十分不解地问道:
“老人家,这一切都是误会,解释开了就好。
但是没想到你是真能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跑马拉松的呢。”
那个矮老头一听乐了:
“小子,还真被你说着了。
你不知道,我打小就有个绰号叫飞毛腿。
华国第一场马拉松比赛,我也参加了。成绩还不错呢。”
马文斌通过与矮老头交谈,终于打开了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