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局长见陈副局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脸色不由往下一沉,接着说道:
“首先,这顶军帽是叶主任送给马文斌的。
当时还有其他几位老首长在,你要不信,可以自己亲自去求证。
既然抢军帽的前提不成立,马文斌为什么要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胖仔动手?
老陈,你也是一个在公安岗位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同志,凡事要多动动脑子,好不好?
况且,马文斌只是取保候审,一旦罪行属实,还是要将他缉拿归案的。
你根本没弄清情况就在这大呼小叫的,究竟成何体统?”
程局长的几句话说得义正词严,陈副局长一下没了应对之词。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齐副市长是否能顺利坐上市长的位置,还是个未知数。
有道是现官不如现管,如果和程局长硬刚,
容易因小失大,让程局看出自己觊觎他的位置,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陈副局长态度略微有所缓和:
“程局,就算你说得有道理,好歹也要事先知会我一声嘛。
若是底下人都这样办事的话,你让我这个副局长的威严何在?
如果每个人都隔着锅台上炕,还要我干什么?
你干脆打个报告上去,把我撤了得了。”
说罢,双手抱肩,气哼哼的眼神望向程局长。
其实程局长早就知道他的野心,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屑与他争斗。
更不愿在不恰当的时机拆穿他的阴谋,与他撕破脸。
如今见他如此气急败坏,依旧不急不恼地说道:
“老陈,我们都是为了工作。
公安局是干什么的?就是还人民公道的,是为人民主持正义的。
而不是帮着不轨之徒遮风挡雨,打掩护的。你说对不对?”
陈副局长一听程局长拿话点他,顿时急了。
讲话时也不再留情面,回怼道:
“听程局的意思是说我在替齐鸣他们几个打掩护喽?”
程局长身子往后一靠,说道:
“难道不是吗?叶主任是我的老战友,没错。
他给我打电话要求先把马文斌放了,也没错。
难道你跟齐副市长之间就没私下联系吗?难道在马文斌这个案子上,你敢说你就没有一点私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