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滚动两下,问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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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亮着一盏油灯,大部?分角落都黑漆漆的。
妻子的话打断了张广才?的回忆。
“家里那只快死了的老羊,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张广才?回过神,脸上?的表情被阴影盖住。
喉腔里还有残留的烟味,经久不散。
他眼神一沉,说:“我知道了,没有人比我们儿?子更重要。”
同样的事情既然之前做过一次,自然就不会惧怕再做第二次。
第二天凌晨,张广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院子里?那三只消失的绵羊,如今已经回到羊圈,低头木然地吃着草。
唯一有些区别?的是,它们又自相残杀过,草里?全是红褐色的血。
病入膏肓的老?羊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脑袋不动,身体?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快要不行了。
张广才?深知留给他实行计划的时间所剩不多,如果今天没能成功,他们恐怕没有第二次机会。
这只老?羊很难撑到明天。
村子的清晨很冷,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气味,还混杂着一丝古怪的腥味。
路过老?刘家的时候,张广才?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老?刘孑然一身,是个脾气很大的老?光棍,前几天刚死。
听说身体?被莫名其?妙分了尸,身体?在炕上?,头挂在门口。
张广才?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还能看见地上?刺目的血迹。
对不住了,老?刘。
张广才?默念了几句,目光继续挨家挨户地寻觅。
这次他的目标是那个姓丁的光棍,他家只有他自己。
然而,就在经过某扇门前的时候。
张广才?的脚步倏地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