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依旧是冷的,却还能看见面上那抹不易察觉的慌。
上次见他这样,还是自己两年前发烧,一个人晚上从医院回来的时候。
两个场景重合在一起。
这回岑帆提提手里的东西,笑了一下:“吃么?你的那份豆花没加糖。”
刑向寒先是隔了几步路,定定地看他。
后来不顾这人来人往,直接冲过去,从前边狠狠将人扣进怀里,声音还带着刚起床以后的沙哑:
“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这句话说得很用力,明显是真起了情绪,抱过来的时候使劲闭了闭眼。
同样的情状下。
这次担惊受怕的其实还是他。
岑帆鼻子忽然有点酸,但他手里提着东西,没办法回抱住这个人,只能用侧脸蹭蹭他的肩膀,耐心安抚道:
“不会的。”
“不会走。”
书房里那些照片最后还是被拿下来了。
岑帆用两块核桃木做了个巨大的相册,专门放这些照片。
只是放进去以后,发现还有很多腾出来的地方,他就准备拉着刑向寒一块再多拍些。
先是在家拍。
岑帆弄了个三脚架,又拿出刑向寒摆在柜子里的照相机,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另外两只不太配合的生物。
两人一猫一狗拍了不少,连带着搞怪特效的定格动漫都做了好几组。
刑向寒不爱拍照。
这个照相机之前刑建平给他拿过来,他就一直放着没用。
但在旁边人问他,“好不好看”的时候,刑向寒还是一把扯过他的腰,将人完完整整地抱在怀中,慢慢道:
“好看。”
他这敷衍的实在是太明显,但岑帆现在也没精力指出来,就抱着他的相机在那儿看。
好像玩艺术的最后都会喜欢上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