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会儿就关门了。”梁川拒绝道,“准备早点休息。”
“拜托,现在才下午一点,哦,也对,你才出院,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朱砂帮梁川把锅碗给洗刷好就走了。
梁川坐在柜台边,拿着那本《神曲》翻看了一会儿,别人看《神曲》可能是沉迷其优美的辞藻,也可能是喜爱但丁的丰富想象力,但对于梁川来说,就像是看一个几百年前的一个二逼如何吹嘘他编造出来的地狱模样,
切入点不同,但趣味性都是有的。
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后背的伤势还有些不舒服,梁川准备把铺门关起来上二楼去休息。
他不喜欢在医院里休息,因为医院里太闹腾了,对于梁川来说,医院的夜晚比警察局的夜晚更喧嚣,人来人往地都不用推门就能进出。
关门时,
梁川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白色的衬衫,淡蓝色的牛仔裤,头发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年轻,也很俊秀。
“抱歉,关门了。”梁川继续关门。
对方伸出一只手拦住了,
“你可以去隔壁推拿馆,你是跟着她来的,对吧?”
梁川将对方手推开,还是要关门,
哪怕是送上门的生意,他也不想做了。
但对方再次把手伸过来,拦住了关门。
对方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看着梁川的目光,带着一种祈求,他嘴巴张开,像是个哑巴,发不出声音,但可以看出来,他在哭诉。
“抱歉,我身上有伤,现在需要休息。”梁川又重复了一遍。
对方还是没撒手,还是想要进来,显得很执拗。
梁川低下了头,然后缓缓地抬起来,
他的眼眸刹那间化作赤红一片,
嗓子眼里发出了带着愠怒的低吼:
“我……需要……休息!”
青年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手也吓得缩了回去,整个人倒退了好多步,然后捂着头开始无声地尖叫。
老街上,
人来人往,
但似乎没人看见正在抱着头尖叫的青年,
也没人看见青年的头正在慢慢地化作水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