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
三下,
谢天谢地,或许是因为这个小区大部分住的是退休干部的原因,所以治安比较好,也因此老局长家也没装防盗门,至于原本的木门,其实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在梁川连续几脚重踹之后,门终于被踹开了。
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梁川没有急着冲进去,而是弯着腰重重地喘着气。
自己这具身体,真的不经用啊。
喘息的时候梁川忽然发现里面女人的尖叫声停止了,当即顾不得休息直接冲了进去。
客厅里没人,厨房也没人,
那么只剩下卧室了。
梁川推开第一间卧室,应该是拿来当客房的,很干整,一看就是很久没人睡过了,当下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
入眼的,
是一地的斑驳血渍,
昨天在聚会上见过的老局长夫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梁川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老夫人的情况,她没事,身上也没有外受创伤,应该是昏厥过去了,
吓晕过去了?
梁川环视四周,先看着地上的血渍,寻找着鲜血的流淌路线,目光最后顺着血线转移到了梳妆台位置。
这是一个老式梳妆台,两侧都有木板隔开的,有点像是舞团化妆间里的那种互相独立的格局。
梁川站起身走过去,之前由于视线遮挡再加上一开始的注意力都在老局长夫人身上,所以自然看不到这里。
而现在,
梁川正对着梳妆台站着,
在两层格挡木板中间则是一面镜子,
那个婴儿,
就被挂在这里!
当然,用“挂”这个词可能并不准确,他应该算是被钉在了梳妆台的玻璃上,一把剪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其双脚悬空,就这样飘飘荡荡地被以这种方式固定着。
鲜血,
不停地从婴儿身上流淌出来,你很难想象,一个婴儿,居然也能流出这么多的血。
而且,
他还没死,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停地有血沫子自嘴唇边溢出,
当他看见走到自己面前的梁川时,
他的眼中充满着一种畏惧和恐惧。
他不在哭,
他也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