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勒得有点太紧了,赫越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不适地哼了一声。
他睡着的时候最没有攻击力,微蹙的眉宇和轻声的乱哼,自己挪动寻找最舒适的位置,然后安安静静地熟睡。去掉外壳时让克纳什想起了那只自己藏起来的黑毛猫尾,还有怀里这只柔软的小猫。
心爱的主人在怀,对克纳什绝对信赖,可以在他怀里安心睡去。
这一切都让他无比心软。
睡着时的柔软和拿鞭子的狠厉是致命的反差,克纳什紧抱着赫越,在阵阵迷人的花香和身体里“信息素”的发酵中逐渐意识恍惚,陷入了美好的梦境。
——
楼下的狐狸和维恩在一堆文件中翻找,散页的纸张在桌子上堆积成了小山。
“这个场地在市中心,人流量也大,很适合租下来办个人画展。”克纳什将其中一份文件好,叠在一起交给维恩。
维恩用红笔在场地介绍上标注,开口道:“租金很高,而且申办的程序太复杂了。层层上报,任何一个环节没有批下来都不行。”积攒多年的钱财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也经不起如此挥霍。
克纳什瞄了一眼方案上不小的数字,“门票总能收回来一些吧?”
“贷款的风险很大,不能降低主人的生活质量。”
维恩将另外一份抽出来,递给克纳什,“你看看这个,我一开始选的。租金适中,审批只有一环。”
克纳什搜索了光端上对这个场地办展览的评价。
“可是,光端上的虫们都说,审批这个场地官员超级难搞。”
维恩想了想,“我听研究所的同事说,我们研究所有个研究员是他的雌虫之一,现在正受宠,我改天去求求他。”
“怎么求?”
“送他个项目就好了,改个负责者名字的事,研究所的研究员没有能够拒绝这个筹码的虫。”
项目从申报到最终出成功需要耗费多少精力,维恩没有提及。他轻描淡写得好像这就是一件非常寻常的小事,至于默默付出所有,需要熬多少个大夜,坐多久的冷板凳,都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维恩满脑子想的只有把主人的画展办好。
克纳什将自己的尾巴垫着下巴,枕在桌子上。他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一块特别死板的木头。”
“该死板的时候死板,该犟的时候犟……”维恩在最终确定的方案上画了几笔,“你不也是吗?死守着主人穿刺的软针,跟个傻子一样。”
有了共同的目标,他们俩罕见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还以为狐狸能有多聪明呢,结果还是傻子一个。”
克纳什没有反驳,反倒说道:“你这傻瓜狗也不赖。”
“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