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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贺招后来又去了一次早安里。
这本来是两人的“婚房”,但沈贺招婚后一次没有进去过,直到离婚那一天,才头一回踏入。房子失去了主人一个礼拜,似乎没有变化,有保洁定期过来打扫,也不知道乔岁安是怎么付费的,付了多久,会不会到他去世一年后房子还是纤尘不染。
一楼公共区域几乎没有乔岁安私人用品,连一盆绿植都没有,沈贺招走到二楼打开乔岁安的卧室,卧室同样干净整洁,因为近来阳光很好,窗户都开着,里头有一股温暖的味道。
靠墙的书桌上摆放着几本书,竟然是名人的自传,还有什么心灵鸡汤。
翻阅他人抽屉是不对的,但他人都死了,应该没关系。
沈贺招拉开抽屉,是摆放整齐的纸笔,一些小用具,左边空位还放着一包某品牌的巧克力棒,沈贺招还是懂隐私的,没有继续翻看。
整栋房子,整个房间,就像乔岁安给人的感觉一样,枯燥,无味。
沈贺招坐到了床上,过了少许,他侧身躺下来,脑袋枕在床头枕头上,因为长期受阳光照射,上面已经没有了主人的味道,只余下若有若无的花香,不知道是主人的还是洗衣液的。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
“沈总,沈总你现在在哪?”
电话里是助理的声音,沈贺招稍一迟疑,回道:“在早安里。”
“。。。。。。”
电话里的声音多了一丝凝重:“刚才财务部经理过来,问我上个礼拜提交的文件批好了么。”
“哦,那个文件,已经好了,就在蓝色架子上,你进去拿吧。”沈贺招不在的时候,重要文件都是助理过手,如果出了差错,先不说如海将会受到多大损失,反正助理本人五年起步。
有文件翻阅的响动,过了少许,助理再次开口:“找到了。”
“好,还有别的事么?”
助理又迟疑了少许,说:“沈总,你近来看着精神不太好,如果有需要,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这个助理跟了自己三年多,沈贺招没有回答,反而又说:“如果长时间梦到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这代表什么?”
“沈总,或许,你可以看下心理医生。”
助理真诚地说,国外有很多心理医生,不只是专业心理问题,反正有个啥烦心的都可以找心理医师聊,助理也是学会推诿了。
沈贺招也觉得自己问他这个问题很无聊,他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有事再打电话。”
“好。”
电话挂断,沈贺招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受某人影响,最近睡得不好,他的确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