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临江。
不过在回仙界之前,他们还需要去个地方——
望月崖之所以叫望月崖,是因为站在崖顶上,能看见最大最美的月亮。
“你想怎样处理它?”
颂真指着解人颐的尸体问。
“。。。。。。烧了吧。”
一把火烧成灰,风一吹,就干净了。
“舅舅,其实以解人颐原本的心性,事态远远发展不到这种地步。”
白羽遥和槐序站在靠后的位置。他望着他。
“是因为悬音笛。”
悬音笛与魔共生,能将人内心的欲念无限放大。解人颐曾经是多招风縠纹和吴寒喜欢的人啊。可能,他也挣扎了很久吧。
火光渐起。槐序抱着茕茕,说。
“不重要了。”
或许解人颐得到悬音笛真是偶然,亦或许,是受了谁的设计。
但这不重要了。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云消雨散。
吴寒没退太远。他隔着火,静静盯着解人颐的脸。
颂真那日没能看住茕茕,一直过意不去,在旁边欲言又止。
“不怪你。”
吴寒察觉出了他的意图,道。
“你是条蛇,靠得近了茕茕会害怕。更何况,他是为刺激我。”
就算颂真拦住了茕茕,解人颐还会用别的招数。就算槐序没有提议去城西,解人颐也总会把他们引到城西。
都是这局棋盘上的人,怪不得谁。
渐渐的,只剩月光。
白羽遥和颂真同二人告别,先行回了卫宅。
一碧万顷之上,槐序抬头望月,而吴寒望他。
这一看可出事了。
吴寒紧张凑过去扒开槐序衣领。槐序微惊,听他问。
“上神,你脖子上的伤是何时受的?”
在卫宅都还没有。
槐序将茕茕塞给吴寒。他拿出镜子,发现颈侧确实有条倾斜的血线,被领口半掩着,一抬头就全暴露了。
“约是跟颂真去崖底取尸时,不小心被树叶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