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他对白羽遥和凌墨安的谈话带听不听,也多少入耳了些,知道李盛是水利案中最明面易控的棋子,怎么就。。。
“嗯。”
白羽遥抱起手臂,在暖色的灯笼光下应声解释。
“据说是前日李盛府上的丫鬟叫他起床时,发现人嘴唇深紫,身体都凉了。仵作验尸后给出的死因是饮酒过度,导致心脉衰竭。”
槐序听罢明了几分,道。
“面上的事真真假假,旁人不便深言,相信恒王殿下会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我也相信墨安。”
白羽遥浅浅打了个哈欠,说。
“不讲这些了舅舅,现在天还没亮,我想回房再睡一会儿。你们是进宅来,还是去外面继续玩?”
吴寒抢先道。
“进宅进宅,逛了半宿,上神累了。”
“那走吧。”
白羽遥上前挽住槐序空闲的胳膊,拉着人跨进卫宅门槛。
夜风扫过秃树枝头,偷偷摸摸的。三人安静地走,忽见一团黑影从左侧屋顶上滚下来,在空中借力翻身,眨眼又稳稳站在了地上。
“。。。。。。”
八目相对,静得连尘土落地都能听见。
“竹亥,你。。。”
不等白羽遥发问,竹亥便果断跪下去,尴尬开口。
“公子,属下。。。脚滑。”
槐序目光深邃地望向房顶,听吴寒打趣说。
“啊,原来是脚滑啊,我还以为有什么节目呢。这寒冬腊月的,小失误可以理解,是吧羽遥?”
吴寒笑得没心没肺。白羽遥戏接得好,走过去扶起竹亥,担忧道。
“竹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这夜你别守了,回房休息吧,等墨安回来我跟他说。”
竹亥赶忙后退,义正言辞道。
“不行,巳哥随王爷去查案,我留守宅中没有不当值的道理。多谢白公子好意。”
白羽遥闻言也不再坚持,说。
“那你小心一点。”
“是。”
竹亥颔首,利落翻回了屋顶。待白羽遥三人走出前院,一条手腕粗的灰褐色乌梢蛇就从瓦片下抬头,慢慢爬上了竹亥盘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