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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墨安想了想,道。
“莫非他是当年的那四个人之一?”
“可就算如此,他是如何知晓的?又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白羽遥说。
“他不知道,问题也不是他想问的。这一切,包括我们能遇见宋辉阳,全是竭溺在背后操控的结果。”
关着宋辉阳的小屋的锁,是怎么开的?
宋辉阳为何能从那么远的家中,一路精准跑到白羽遥面前?
又怎会万般凑巧,偏生在被擒住后说出“考上”二字,使凌墨安心生怀疑呢?
“都是算计好的。。。”
凌墨安的嗓音冷如窗外雪。
他明白竭溺此番,绝不是为了要替宋辉阳沉冤昭雪。而是想——
“竭溺的目的并不难猜。”
白羽遥身体前倾,双手揣放在茶案边上,淡淡说。
“我十年前救宋辉阳,是不愿他只因有几分想死的念头,就真的被魔夺去性命。”
“我本意是想让他好好活着的。”
“但事与愿违。而今他活是活着,人却被生生折磨疯了,连带着他的家人,也痛不欲生了这么多年。”
“竭溺这样做,无疑是想让我后悔当初救了人。”
“可我真的错了吗?”
白羽遥无力叹息。
他可以杀掉胡作非为的竭溺,却奈何不了人生百态的世俗。
凌墨安攥紧了白羽遥的手,双眸坚定地告诉他说。
“羽遥,你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给人带来痛苦的人,是恶贯满盈的孙氏商贾,是肆意夺命的魔族。”
“你在救下宋辉阳时,并不知日后会发生什么。好坏与否,璀璨还是暗淡,都是他本就要经历的人生。”
他缓了缓,道。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有人为了一些外人眼中的小事寻死觅活,有人历尽千帆起落依旧生机勃勃。”
“说到底,每个人心境不同。”
“就算是无牵无挂,受不住尘世疾苦想一死了之的人,命也应该攥在自己手里。”
“而不是白白便宜了欲魔。”
凌墨安言辞恳切,正如柏宁说的——
“浮生百年,有时难免会生出一了百了的念头。但生命是顽强的,那种情绪绝大部分会很快散去。”
“被魔吞食,再无来世。”
“杀生自喜,罪孽九重。”
白羽遥想得明白。
他反握住凌墨安的手,坦白道。
“墨安说的有理。只是我先前,确实有一种想法是错的。”
凌墨安问。
“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