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从槐序掌中将它拿过,安静看了一会儿,然后在岸边挖出一个小坑。
槐序不解地看着她把蝶贝埋进土里。
“四妹。。。这是何意?”
玄英将沙子压实,嗓音如水般清心,说。
“或许有一日,它会长出来。”
槐序忍不住叹息。
或许直到爱意长出来的那日,玄英才算辞别过去,彻底与往事和解。
只不过从现在看来,有些遥遥无期。
“那棵玉兰花树,开了。”
玄英起身听此,眼中经久不散的苍凉似乎有几分沉溺。
“二哥见过?”
槐序应道。
“见过分枝,也听过了它的功效。四妹就打算,把它一直放在望云殿里吗?”
玄英记忆溯回,垂眸道。
“花开不逢时,作用也未经完善有诸多不准,便当面装饰,放在那儿吧。”
“二哥,我。。。有些累了。”
槐序闻言上前,如幼时一样温柔将人抱住,哄道。
“好,二哥不说了,不说了。”
玄英轻缓靠上他,望着远方燃起的火烧云,心道一日又过去了。
时间啊,真是令人无助,欢愉时短暂,苦痛时漫长,等待更是煎熬。最可怕的是,它根本不许人逃。。。
再回恒王府时,槐序选择了走门。
侍卫惯例去通报,很快,白羽遥飞奔而来。
“舅!。。。舅、旧友!”
白羽遥拉住人的胳膊就不撒手,边往里走边说。
“你可算来了,你不在,吴寒整天眼泪汪汪的,跟我欺负他了似的。”
槐序的思绪还停留在“旧友”俩字上没缓过来呢,木讷问。
“他哭什么?我留给他的药也不苦啊。”
“谁知道呢,问他他也不说,天天对着个药盒自言自语。”
槐序一听这话脚步更急。
吴寒若真在他这出了点什么差错,那他可就要背着荆条,去青鸾峰找老友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