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愣了愣。
“好像是,还喊得很大声。”
“那这个微信会不会是用他身份证注册的?我们报警查他是不是恩将仇报?”
“这…”
郝帅说不上来。
“我们得弄明白高文静一号为什么要救我们,单单是可怜我们?还是…”
张钢铁不敢说。
“还是她爱上你了?”
“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谁会爱上你这种长不大的妈宝直男?就算有人会爱上你,也绝不是这种心思缜密、阅男无数的女骗子。”
张钢铁顿时心灰意冷。
“那我给吴警官打电话。”
“先不要打,这个大叔说不定只是高文静一号随便在街上求的人,我们先把她的电话等到,听听她怎么说。”
“如果等不到呢?”
张钢铁似乎变了一点,学会想问题了。
“如果她就是可怜可怜我,拿这一万块钱打我的脸呢?我岂不是连尊严都没了。”
张钢铁接着说道。
“那我们就回家,把找骗子的事交给警察。”
他们已经因为天真丢了一回命,难道还不害怕吗?
二人到医院做了个检查,肺部有少量进水,会自己吸收掉,医生只开了些抗炎症的药物,并无大碍。
张钢铁起初不愿意花高文静给的钱,郝帅提醒他这就是他的钱,张钢铁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才心安理得地吃饭、看病,何况两个人现在都身无分文,郝帅的钱虽然没被骗,但手机和银行卡都被搜走了。
下午张钢铁和郝帅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苦等,一直到五点时手机终于响了,显示未知号码,张钢铁免提接通。
“您好,请问买保险吗?”
这种骚扰电话经常会有。
“不买。”
郝帅愤然去挂电话,张钢铁却拉住了他的手。
“我建议您考虑考虑意外险,下次失足落水的话,您的家人就会受益,不至于白白挂掉。”
这声音再过五年、十年张钢铁都不会忘。
“你终于来电话了,你知道你把我害成什么样了吗?”
张钢铁瞪着一对钢珠质问着手机,好像手机就是高文静一样。
“什么叫我害了你?你不来跟我相亲,会发生这样的事吗?进我房门的时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进了门就没有后悔药了,是不是你自己义无反顾走进来的?还说什么上贼船的污言秽语?”
“你…”
“你什么你?还有,后来是不是你同意跟我打赌,只要我把你灌醉,我想干什么随便?就算我把你的器官摘下来卖了那也是你输给我的。”
“我…”
“我什么我?我哪句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