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不及了,太晚了。
自己仅仅是来到她身边,就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
——
宋清如回到家的时候,外面下了大雨。
阳台的花摔下来碎了一地。
宋清如麻木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就不顾身上的伤扑过去护住了拿着花,就着泥土捧在手里,拿衣服紧紧包住。
一直到很久,才将那些花救回来。
宋清如浑身狼狈,站在客厅里看着蔫吧的花盆,这些花她养了很多年的,那个人还没变心的时候就养着了。
是她有一年生日的时候,他买给她的。
说是生日养花,人随花,越发盛开灿烂。
还真是如此,她不灿烂了,花也不盛开了。
第二天天晴,阳光灿烂,宋清如重新将花摆了回去。
她看着那些重新展露在阳光下零散的花瓣,疲惫的眼睛里浮现笑意。
她轻轻摆弄着花盆,语气沙哑:“我要死了,但是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啊。”
沈砚刚刚进门,本来是还没消气,可一进门里的看见阳光倾泻下温和明媚的宋清如,他不由的有些出神。
她尽管已经不再年轻,不再鲜活。
可她仍旧美丽,仍旧清冷。
宋清如察觉到目光,回首和沈砚视线相交。
沈砚回过神来,冷冷的移开视线。
昨天宋清如在电影院那样不给他面子,他不可能再舔着脸哄她,今天回来是拿床头柜的文件,他下午要要出发去德国。
带着郑玉瑶一起去,
除去私人因素,郑玉瑶的业务能力是足够的,这甚至让沈砚有些理所当然。
他没说话,径直去了卧室。
两个人之间,好像比陌生人还要生分。
拿了文件,沈砚从屋里出来,宋清如还在料理那些花,丝毫没有向他服软的意思。
沈砚有些不爽,他可以服软一次两次,但绝不会有第三次。
那是以前。
他现在觉得,宋清如就是以前被自己惯坏了,才会这样得理不饶人,一肚子的鬼心眼,猜不透摸不着。
沈砚离开,仍旧,一次头都没回过。
门关上的瞬间,仿佛一下隔绝出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