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枪响,伤员倒地。
刘晨光的目光收回来,正好碰上梁锦天带笑的脸。
“你还真是挑了一帮能干的手下。”梁锦天略带调侃地说,“够义气,够胆色。”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晨光掏出一根烟,用一个劣质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着,喷出一团蓝灰色的烟雾。
“好像还有四个跑掉了,”梁锦天笑的跟猫咬了似的,“你猜他们是不是也这么够义气?”
刘晨光转过头,叼着烟,把双手举到他面前,“来吧。”
“干嘛?”梁锦天“不解”地问。
刘晨光居然也笑了,“不就等着这一天呢吗?你知道冼周的存在,可是你没动手,让我动手,你知道我肯定不会用警察里的朋友,现在我玩儿砸了,轮到你上场了。”
梁锦天收起笑容,掏出手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刘晨光嗤笑一声,“瞅你那个小人得志的德行,凭你也配跟他们斗,迟早会后悔的!”
“我们拭目以待吧,”梁锦天把手铐铐在他的手上,“你说的他们都是谁呀?”
刘晨光不说话了。
“咔嚓——”
这里不寻常的动静引起了现场警察的骚动,他们停止自己的动作,静静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用不用拿衣服盖上?”梁锦天指着刘晨光手上的手铐。
刘晨光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腕上明晃晃的东西,似乎还有点儿不适应,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梁锦天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刘晨光的手上,挽着他的胳膊,在一片警察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穿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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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吃完早饭,跟吴星月一起送囡囡上学,然后到大学里去把咏晴接上。
马彪的墓地是在大辽河的最北边,出城还要二十多分钟车程。
地势还是挺不错的,南坡向阳,二十万的地价。
咏晴的精神恢复了些许,但是目光还是有点儿呆滞。
金泰则心情极为复杂。
马彪是为了救他死的,可是他不能说。
说起来,故事就长了。
这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儿知道这些,只会让她也步马彪的后尘。
在一片大理石墓碑中间,金泰找到了那个刻着马彪名字的墓碑。
这真的是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到甚至生前都没怎么留下一张像样的照片。
咏晴又哭起来,吴星月在一边轻声安慰着她,像一个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