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左侧经过的我推搡了它
晚风拧成的一根绳子
正在悄悄地把我往右拉扯
矮个子的石凳比泰山还稳
我的离去它并未挽留
也许我六十岁以后再来
它也不会有什么感激
公园的冷清就是城市的孤单
我抬头,看见玉兰花蕾
为与人们欣喜重逢,在枝头
默默做着开放的准备
致李文亮君
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
只能看见世界的斑驳
而你已看清隐匿的真相
我的嘴巴,时张时闭
说出的一半是假话
而你,透露的全是真心
痛哉,胆小如鼠的我
远远见你高一脚、低一脚地
走进命运的死胡同
我只能呆坐川北
把一支钢笔当作倒下的大树
轻轻地抚摸
2020年1月25日至2月6日
两个打火机
一
一个在四川巴中的我这里
另一个,在北京、上海
或广州
亦可能,在华盛顿、莫斯科的
某位官员和商人那里
要么在叙利亚一位难民那里
他点不点火并不重要
关键是,后来的考古者
根据这两个打火机
就能证明,他们恰好跟我
活在了同一时代
二
一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