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摇头,“不是我。”
他和那丫鬟无冤无仇,这黑锅,他不背。
不是他,那会是谁?
妤淑不解。
追影倒想起一件事,道,“昨天她们走的时候,府上大少奶奶似乎怪丫鬟办事不利,丫鬟自责被人骗了,莫非是畏罪自杀?”
好像买了一点假货,就自杀命也太不值钱了点儿。
追影只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丫鬟的死,他并不关心。
他走后,妤淑则继续吃饭,吃着吃着,眼神就冰冷了。
昨天晚宴上,春香给她盛了一碗汤。
难道春香趁着盛汤的机会给她下毒了?
因为她百毒不侵,所以毒药对她不管用,但是谢涵冰并不知情,只当是丫鬟买了假药。
丫鬟大概也觉得那药是假的,所以尝了一颗,然后毒发身亡了?
这可能吗?
妤淑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就算丫鬟再傻,也不至于把毒药吃下去,再说了,公然对她下毒,还是在家宴上,一旦被发现,她就算身怀有孕,也别想好过。
想不通,妤淑就不想了,埋头吃饭。
昨天,大老爷升官,是皇上在议政殿上做的安排,不少大臣都知道,有些急于巴结的,早早的就送了贺礼来,有些则在观望,或者说不表现的那么刻意。
大部分人会在今天送贺礼来,再加上侯府定下由初文渊将来袭爵,也会有不少人来道贺。
但最先来府里的是谢三太太,给老夫人见礼后,就去找谢涵冰了。
得知春香死了,谢三太太一脸震惊,眼神微冷,道,“是有人要害你?”
谢涵冰摇头,“娘,没人要害我。”
谢三太太蹙眉,“没人害你,那春香怎么会七窍流血而亡,这分明是被人给下毒了,冰儿,虽然永乐侯府由二房继承,但谁要欺负到你头上,我绝不答应!”
谢涵冰握着谢三太太的手道,“娘,真的没人害我。”
怕她不信,她凑到谢三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谢三太太眉头拧的更紧了。
一样的毒药,临阳郡主吃了没事,活蹦乱跳的,春香却七窍流血而亡?
“这怎么可能?”谢三太太不信。
“那药我闻了,酸甜跟糖果似的,我险些就吃了,春香她……”
想到自己差点吃了,谢涵冰就背脊发寒。
谢三太太拍着她手道,“好了,别想那么多,安胎要紧,原以为初家长房走了一步好棋,你祖父回去都拍手称绝,谁想到最后竟然……”
谢三太太一声叹息,谢涵冰脸上挤不出半点笑容。
她想尽力把爵位扭转回来,谁能想到最后把丫鬟的命给搭上了,春香是她的心腹丫鬟,结果却折在了她手里。
母女俩在屋子里着体己话,外面,进来一丫鬟道,“大少奶奶,魏国公府大太太和二姑娘来侯府道贺。”
“连魏国公府大太太都亲自来道贺了?”谢三太太吃惊。
松寿堂。 老夫人听丫鬟禀告魏国公府大太太来,也吃惊不轻,不管是大老爷升官还是初文渊袭爵一事都不可能让魏国公府大太太前来道贺,尤其之前魏国公府三老爷和初文渊争兵部侍郎的位置,虽然因为秦王
大将军,初文渊才高升的,但魏国公府不可能痛快了。
现在,魏国公府大太太却登门道贺,还把沈二姑娘也一并带来了,这就有些叫人匪夷所思了。
妤淑说过,她进宫和刘嫣郡主起冲突的时候,魏国公府大姑娘沈兰馨就在一旁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