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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还有爱。”车上，顾辞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刚才贺尧青看云序的眼神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云序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感受到了爱，她不可能坚持了两年。
“不是有爱就一定能走到最后的。”
云序的这句话像是顺着风飘进了贺尧青的耳朵里，他心脏蓦地一疼，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径直跌了下去。
一旁路过的情侣吓了一跳，连忙打了120。
救护车上，医生拿过他的手机，置顶号码备注“老婆。”
他正想拨过去时，贺尧青却突然清醒过来，看着医生的动作就知道他打给了谁，抓住他的手：“别打给她。”
他怕自己昏迷过去，医生偷偷联系云序。
今天是云序的生日，他希望她开心，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别打给我老婆。”
医生看他这样子，以为是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也没强求，看他醒了就开始检查。
严重的胃出血。
不规律饮食，连续半个月日日醉酒。
贺尧青拦住了医生，却没拦住助理。
听着他在睡梦中反复喊着云序的名字，他私自去找了她。
“夫人，你去看看贺总吧，谁也劝不住他，每天的饭菜拿去时是什么样，拿走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医生说他劳累成疾，再这样下去，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助理心里忐忑不已，都做好了云序会拒绝的准备。
“贺老爷子呢？”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连去看一眼都不愿意吗？
提到这个，助理支支吾吾。
在云序的注视下把贺尧青的叮嘱抛到了九霄云外：“贺总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上次贺总教训了小少爷，贺老爷子知道后大发雷霆，跑来公司指着贺总的鼻子骂。”
“贺总要求贺老爷子让出手里30%的股份，他保证等他死后不会动贺暮，气得老爷子差点心脏病发作，最后还是妥协了，签了合同。”
“公司现在贺总成了彻底的掌权人，但与此同时，贺老爷子的遗嘱一分都没有贺总的份，并且从此以后，贺总不能再踏进老宅半步。”
云序没想到贺尧青和贺老爷子会闹得这么僵，还一点风声都没有。
助理低着头：“贺总说这件事尤其不能传到你的耳朵里，夫人，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和你说的，你就去见贺总一面，让他好好吃饭，毕竟身体最重要，他今天来找你前都还在医院输液。”
云序在寒风中站了半天，才轻轻出声：“走吧。”
她到医院后，贺尧青都还没醒。
坐在床边，云序用棉签润湿着贺尧青干裂的唇。
“云序。”贺尧青还陷在梦魇里，“老婆，不要离开我。”
眼泪从他紧闭的双眼中流出来，云序还是第一次见他哭的这么厉害。
她用指尖帮他擦干净，下一秒，毫无征兆对上了贺尧青睁开的眼睛。
“云序。”贺尧青抓住她的手，手足无措。
“是不是医生给你打电话了，对不起，我没有想毁掉你的生日，我和他们说过——”
“贺尧青。”看他这样子，云序的嗓音夹杂了丝无奈，“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