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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喜宴 终(第2页)

他盯着那字儿看了半晌,虽是心里大概能猜到这手绢的意思,却还是从食客里找了个熟人,是往日里在东巷口给人抄书为生的老书生,问道:“王先生,我不怎么认字,您且给看看,这字儿是什么意思?”

王书生疑惑地看了看余锦年,好似没想到他这样白白净净,竟是个不识字的。

余锦年也讪讪而笑,这里的文字类似于华国的古篆体,但在余锦年眼里仍是笔画繁复,难以理解。他这具身体自四岁跟着堂叔一家起,便再也没上过学堂,如今余锦年认得的字一些是原身父亲没去时教的简单字儿,还有一些是他穿来后自个儿七零八落学来的,连猜带蒙,数来数去,也就是那些算账常用的数字和一些瓜果蔬菜名儿。徐二娘倒会写字,可是她精神不好,不能劳烦她,至于学堂……他没时间也上不起,所以时至今日,他还是和半个文盲没两样。

“先生?”余锦年回过神来,见王书生也在神游天外,就又唤了声。

王书生自知刚才的打量失礼了,忙定睛去看手绢,顿时嗬嗬笑道:“哟,小年哥儿,那丫头怕是相中了你呀!你看这诗,是青鸾公子所作,那小丫头是借这清荷之诗抒发与你的情义呢!”

又是青鸾公子。

余锦年谢过了王书生,将手绢叠好收在账台下面,心里揣揣道,这位仙人偶像名气怎的这样大?

下午店里人少了,徐二娘精神也好了些,余锦年搬了把躺椅让二娘靠着,她一听说今日新制了雪花糕,便非说要尝一尝。二娘是脾胃的毛病,本来糯米这种吃食不好消化,不该让二娘用的,可病情都已恶化到有一天过一天的地步了,余锦年也不愿令她扫兴,就切了一点来,配着碗面汤,嘱她慢慢嚼着再咽。

把在后院玩的穗穗拎过来陪着她母亲说话,余锦年才得出空来,要去集市上找贩菜的李大娘,与她商量明日进些什么菜品。

从菜市回来的路上途径一家书局,余锦年想着自己总不能一直这样文盲下去,要不然连小姑娘的情书都看不懂,思索着要不要买本启蒙读物回去自学,店老板见他犹豫不决,遂伸手请他进去看。

“诗史话本,什么都有。”店老板笑着。

余锦年看什么都似天书一般,觉得有些局促,又捡了几本看着很薄字儿又简单的书问了问价,都贵的要死,他摸摸自己的钱袋,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了。

字是要认的,书也是要学的,只是不是现在——他安慰自己——现在得先攒钱才行。

正要走,无意间扫到书局角落里一本落满了灰尘的旧书上,青蓝色的皮儿,还缺了个角。

店老板也看出少年有心向学,可惜囊中羞涩,便拿起那本缺角的书来,递给余锦年道:“这本是去年的青鸾诗集,书脊被我那顽皮儿子浸湿了一些,后来放在仓库里又被老鼠啃了一个角儿,反正卖也卖不出了,你若是想要便拿走罢。”

只见少年眼角一弯,高高兴兴地接过去,还非常热忱地道了好多个谢,倒是让他这个拿破旧书送人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余锦年拿了书,宝贝似的捧回了家,他现在深切明白了“知识就是财富,没有财富就断断不可能有知识”的歪道理,一时感慨自己斩过千军万马从名为“高等学府”的独木桥上毕业,也好歹算是打拼出了一点成绩,如今却要一穷二白从头学起,简直是太糟践人了。

以至于穗穗见了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还以为他在怀里藏了什么好吃的,最后扒出来见是一本皮儿都掉了一半的书,很是没趣地跑走了。

晚上闭了店,余锦年兴致勃勃地掌上灯,翻开书册。

这书名是“青鸾诗集”,店老板也说是以往青鸾诗会的佳作整理,结果余锦年仔细一看,里头半册子的诗词却都是署名为“青鸾公子”——这还叫什么诗集,改叫“仙人偶像个人专辑”算了!

看来这追星是自古有之,且狂热度与现代相比有增无减啊。

余锦年连字儿都认不全,更不说是读诗了,味同嚼蜡地看了几页,囫囵地记了几个新字的形状。什么,问这诗和那诗到底什么意思?……对不起,他看不懂。

于是没多大会儿,余锦年脑袋一歪,哐叽往床上一倒,睡着了。

自此以后,这本《青鸾诗集》便日日搁在余锦年的床头——成了摆设。

第三章——雪花糕(上)

穗穗忙抓住他衣角,瓮声:“不是,不是。”

余锦年皱着眉看她。

穗穗才小声哭道:“我梦见一个好可怕的鬼差,它拿着很长很长的链子,它说时辰到了,要来钩我娘的魂……呜……小年哥,我娘她会好起来的是不是?她不会被鬼差勾走的,是不是……”

听到并非是二娘病情发作,余锦年才放心下来,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又拽了袖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印,安哄道:“有小年哥在呢,穗穗不怕,二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穗穗半信半疑,仍不肯睡觉,余锦年久劝无法,说了声“等我片刻”,便去厨房用小瓷碗盛了半碗糯米端给穗穗:“你看,这糯米最能驱邪,你把它放在二娘床头,那鬼差见了就害怕,定不敢来了。”

“真的?”穗穗忽闪着大眼睛问。

余锦年点点头:“自然,小年哥何时骗过你?”

见余锦年如此笃定,穗穗低头思考了不大一会,便接过糯米碗,哒哒地跑去二娘房间,小心翼翼地将瓷碗摆在床头,又毕恭毕敬地磕了几个头,念了几句“菩萨保佑”,这才爬上|床,蜷在二娘身旁睡了。

余锦年从门缝里看她睡熟了,低笑道:“还是小丫头,真好骗。”说罢将门缝关牢,又不禁郁郁起来。穗穗是好骗,可余锦年却骗不了自己,纵然他上一世师从岐黄名医,却也对徐二娘的病症一筹莫展。

据穗穗说,二娘起先还只是腹痛闷胀,因只是三不五时地发作一回,也便没当回事,疼时只自己熬些软烂好克化的粥吃一吃。后来腹痛愈来愈频繁,身体也迅速地消瘦了下去,这才令人去请了大夫,大夫看过后有说是胃脘痛的,有说是痞满的,甚至还有不知打哪儿请来的巫医,说二娘是被小人下了肠穿肚烂蛊……总之说法众口不一,汤水药丸吃了不少,人反反复复却不见得好。

至余锦年来时,据说已吐过几回血,人也消瘦得脱了形。

他又不是那石头心肠的人,二娘收容了他又对他好,他自然不想见她如此痛苦,只是……余锦年走回自己房间,不由叹息一声——用现代的话来说,徐二娘得的病大抵便是晚期胃癌了,哪怕是现代医学也对之束手无策,更何况是条件简陋的古时?因此即便是汤药再有神效,也不过是拖得一时,缓兵之计罢了。

——二娘怕是好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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