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又有新的疯子冲上来,朱一彪只能一边格挡,拿着小刀不停刺入对方大脑。
胳膊防具位置被咬住,拼尽吃奶力气再次踹倒一个,但腿部也被咬住,幸运的是,还是有防护位置。
真得感谢这些不怎么看,却很有用的书。
朱一彪发出呐喊,不停给自已壮胆,接连杀死五六个疯子,可肌肉酸胀感,也随之袭来。
对方人多势众之下,朱一彪没注意,被一刀刺入胸口,锅盖在抵挡着另一只狂病疯子,根本没注意被偷袭。
肺部被刺穿,已经无法呼吸,随之而来的就是缺氧、无力,难受到死的窒息。
他清楚,这已经到达极限,不管怎么样说到做到了。
对了,其实最开始给父母打电话,是打通的,可对面却是狂病转化的父母。。。。。
自已成为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可后面想了想,还有几个兄弟在呢。
他们都还有家人,有牵挂,从那时起就下定决心,如果有事的话,一定要让兄弟们先活下去。
带着自已的那份,活下去。
“砰!”
天台大门被打开,一辆直升机停靠在前面,还有两名身穿迷彩服的的武警,手持95式武器的步枪。
看到我们三个后,立刻警戒着,直到看清楚是三个正常人,并且任务目标也在其中。
而后就是狂病疯子冲了上来,两名武警交叉射击,掩护着我们成功上到飞机里。
当起飞那刻,螺旋桨嘈杂声音,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动听。
我累的跟个狗一样,瘫坐在位置上,陈铭跟我差不多,喘着气,气氛压抑到极点。
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拧开后瞬间喝下去大半瓶,干疼的嗓子,这才有所缓解。
“老朱呢?!还有内个警官。”
跑在最前面的郭路凯,并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只能瞪着眼睛,看向我和陈铭二人。
我俩低头不语,谁也没说话,我才是最难受的那个,因为如果不是马飞,死的就是自已,如果不是因为朱一彪,死的也是自已。
而更让我自责,难受的是,如果再往上坚持三层楼,朱一彪也能获救,如果自已再跑快一点。。。。
现在说什么也是多余。
一旦失去,说什么也是借口,什么也无法挽回逝去的。
郭路凯自然也懂什么意思,老朱牺牲了,马飞警官牺牲了,他握紧拳头,咬着牙,异常自责。
是的,如果当初果断一点,如果。。。。。
他不仅仅失去小蕊,现在因为当初的犹豫,也失去了一名兄弟。
这趟行程谁也不再开口,每个人经过这件事,都有自已的感悟和心结,他们不是那种将过错甩给别人,来减轻自已的负罪感。
他们是只会发现不足,并将软弱、过错,归咎于自身。
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但是完全没心情去看窗外。
不知过去多久,只看到降落在某个偏远村庄,这里大概就是活着的人,临时组建的幸存基地。
而村庄里竟然还有一栋庄园,平米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计算,总之很大,从天上看非常宏伟壮观。
直升机就降落在上面的草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