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容胭会因为他喝多了酒而心软,他就假装醉酒。
只是这样做还不够,还一个人沉默地站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偏要让她心生疼惜,心存愧疚!
当容胭穿着单薄的外套快步走出电梯的时候,一眼就望见铁门外面站在雨水中的熟悉人影。
她眼色一惊,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加快几分,“遇城?”
感觉到他脚步有些微晃,容胭上前一把抱住他的劲腰,淅淅沥沥的雨丝不断打在两人身上,她吃力地搀扶着他往楼道里的电梯走去。
电梯一直升到七楼,穿过客厅,容胭直接把他扶到卧室的大床上。
无奈地望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容胭去拧了一条毛巾放到他的头上,只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和烟草的味道,这男人到底是喝了多少?
忽然男人的一只手臂伸过来,手腕勾过她的身子瞬间便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勾在她细腰上的大手已经悄然滑进她的睡裙里——
“江遇城!”容胭温怒地挑眉,随即按下他极为不安分的大掌。
就好像她的这一句嗔怒,真的起了效果似的。
床上的男人仍旧闭着眼睛,抚摸在她小腹上的那只大手也随之变得安静下来,只是简单地将她搂在怀里,贴在自己的胸膛。
容胭想挣扎出来,可是他的力气太大,她试着支撑身子,都是徒劳无功,索性就贴着他温暖有力的胸口浅浅闭上眼睛睡去。
其实,容胭的气性并没有那么大。
因为江连城发病的事情,容胭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每天按时前去星海医院探望他的病情。
连城也私底下训过江天雪,因为他之前恳求过江遇城和江天雪两人,不准把他的病况告诉容胭。
江天雪的心情,她大致也是能够理解的。
至于江遇城,容胭现在的心情很矛盾。
她当初同意嫁给他,一方面是因为盛淮广场的那块地,一方面是因为她想借助他的权势打压傅家,牵制住傅桓和傅越生。
而且一旦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她迟早都是要离开江家的,不仅仅因为江家老爷子容不下她,更是因为……
直到容胭在江遇城的怀里一动不动地沉沉睡过去,一直闭眼佯装醉酒的男人此时终于睁开俊眸。
他揽在她细腰上的大手慢慢轻抚上她的脸颊,觉察到怀里的这具娇躯好像清瘦了许多,这个认知让江遇城的俊眉忽然一拧。
他在林园悉心呵护的养了她四个多月,也没把她养胖多少。
这搬到华庭苑也才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已经把他的人儿给消瘦成这幅模样……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容胭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轻轻的嘤咛声从她的唇瓣溢出来时,容胭蹙着细眉缓慢睁开眼睛,只觉得有一张男人的俊颜笼罩而来,随之男人邪魅地勾勾唇角,挑眉问一句:
“醒了?”
片刻之后,带起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容胭都来不及反应,便被他强势缠绵的热吻迅速攻城略地,完全缴械投降。
她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他全知道,可他偏偏不放过,直将她逼到大床的角落里,偏要惹得她大汗淋漓,一遍又一遍颤抖着声音求饶似的喊着他的名字,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什么时候回林园,嗯?”男人低低地伏在她后背,温凉的薄唇贴上她光滑的脊背,沙哑地问道。
因为他的动作,让趴在大床上的容胭敏感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她微微偏过身子,捉住他的手臂压在自己的脖颈下,懒懒地回应一句:“下雪再回去吧!江家现在不太平,我不想自找麻烦。”